梳完了頭發,裴今宴將女子的手拉了過來,憐惜地握在手心,“不提她了,左右她早晚回鐵衛關。我問你,你今天被她鬧得,心情不好吧?打我一頓出出氣?”
蘇明妝垂下眼,任由他捏著自己的手,“倒是沒有心情不好,只是比較擔心……”
“擔心什么?”
“擔心她因愛生恨,把這件事傳播開,到時候哪怕你知曉內幕,也會被鋪天蓋地的嘲諷,壓得崩潰。”
裴今宴不滿足于只抓著女子的手,干脆起身,把女子拉來抱住,“與你家人安危比起來,嘲諷算什么?再者說,他們不敢當我面嘲諷,若當面嘲諷,便是辱罵朝廷命官,我見一個抓一個;如果背后嘲諷,便更簡單,我聽不見,便與我無關。”
蘇明妝鼻尖一酸,緊緊抱住男子的窄腰,哽咽道,“我對不起你。”
裴今宴失笑,拍了拍女子的背,“別自責,不是你的錯。”
實際上,蘇明妝口中的歉意,并非是對現在,而是對夢中。
……
接下來的數日。
生活在安寧中繼續。
嚴氏和霍薇知曉皇上用這種手段陷害裴今宴和蘇明妝后,也意識到,平靜的生活只是假象,實際上危機四伏。
雖然如今皇上針對蘇家、而非國公府,但如果國公府某一日不得盛寵,或者中間有人挑撥引皇上誤會,更或者皇上想棄車保帥,舍棄國公府呢?
想來,國公府下場絕不會比蘇家好多少。
蘇家好歹還有對文人的影響力,還有幾百口人。
國公府有什么?除了祖輩的功績,以及清正美名,什么都沒有。
霍薇認為不能坐以待斃,不能單純指望孩子們努力,她們也應該做一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