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嬤嬤恭敬回答,“勞夫人掛念,老夫人和裴二夫人已痊愈,今天早晨便出來走動,還讓人用艾葉把房屋里里外外熏了一遍,應該是能見夫人了。”
蘇明妝這才松了口氣,繼續前行,“她們用早膳了嗎?”
“用過了。”周嬤嬤一路陪著,到了房門口。
還沒等周嬤嬤通報,聽見兩人說話聲的裴老夫人就走了出來。
蘇明妝嚇了一跳,急忙道,“母親別出來,外面天涼,您這大病初愈,披風都不穿上一件,怎么就往外走?”
剛剛探出頭的裴老夫人,就這么又回了去——不是她自己回,而是被其身后的裴二夫人拽回去。
緊接著便是裴二夫人的抱怨聲,“說了你多少次?自己身體不好,還不注意?這么簡單道理還讓孩子提醒,你好意思嗎?你不怕生病,我還怕被傳染呢!給我注意著點。”
貼臉指責,毫不客氣。
周嬤嬤撩了門簾子,蘇明妝進去,看著這對老姐妹,嘴角就止不住上揚。
解開披風,將披風交給身后的丫鬟,蘇明妝上前問安,之后道,“聽嬸母這鏗鏘有力的調子,看來病情是康復了。”
霍薇指著嚴氏,對蘇明妝道,“我說話似吹風,你來說說你家婆,之前身體不舒服,也不說出來,硬抗;昨天好容易病好了,非要沐浴;今天早晨披風都不穿,就要出門。我之前還納悶,好好的人,身子怎么就這么差。鬧了半天,都是自己作的!就這么個作法,什么好身子能扛得住?”
嚴氏被罵得不敢吭聲,瑟瑟如小雞。
蘇明妝笑得合不攏嘴,幫裴老夫人說話道,“所以說,嬸母不能走,得留下來看著母親才是。”
霍薇嘆了口氣,道,“我大概率是走不了了,最起碼近兩年不打算離京,畢竟今酌他……”說著,又是一聲嘆息。
蘇明妝見其滿面愁容,疑惑地問道,“堂弟還沒和嬸母說?”
“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