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辦法,只能硬著頭皮去接男人,心中祈禱,他可萬不要一頭栽下馬車,畢竟明日還要入宮呢。
裴今宴鉆出車廂,頭暈目眩、幾乎看不清方向,只能見到漆黑一片的天地之間,有一位周身閃著銀光的仙女,在馬車下面接他。
見他出來,仙女伸出白嫩柔夷,美好得他都不舍得觸碰,好像輕輕一捏,便能把它捏壞一般。
蘇明妝問,“要不然,我去找門房?”
裴今宴急忙緊走兩步,拉住女子的手,下了車凳。
這手,真軟。
她身上,真香。
蘇明妝見男子行動遲緩,擔心他行走困難,低聲道,“你可以把手搭在我肩上,放心,壓不壞。”
裴今宴內心一番掙扎,最后理智還是無法戰勝貪念,按照她說的,把手搭在她肩上了。
就這樣,蘇明妝“扛著”男子,向府門而去。
裴今宴一邊走,一邊心里難受——他真是恨死了什么合作,若非如此,他還用飽受相思之苦?他做夢都希望,每日回府,有她笑臉相迎,夜半共剪西窗燭。
他也恨死了武王,連帶著連皇上都討厭起來。
如果不是這兩個人爭來爭去、彼此坑害、互相拆臺,好好的北燕國會這般民不聊生?
還有那錦王……怎么就如此廢物,自己就是親王、是皇上最寵愛的侄子,怎么就能讓另一個親王拿捏?這般無能,為何不直接找根繩吊死?
姓秦都招人恨!
玉萱公主好像也姓秦,看在她是明妝好友的份上,可以拋開……姓秦的男子都惹人厭!
終于,走到了主院。
蘇明妝“扛著”男子前行,好奇問道,“你一路上嘟嘟囔囔什么?什么討人厭?”
裴今宴抿了抿唇,“……沒什么。”
“是討厭我?”
“我怎么會討厭你?我愛你還來不及!”話一出口,裴今宴周身一僵,但馬上想到自己喝醉了,如釋重負,更變本加厲,“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?我之前沒這么喜歡過一個人……不對,我之前沒喜歡過人。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,也是最后一個,不會再有第二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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