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學士直接驚呆,驚愕地盯著女兒,好像第一次見她一般,“賣……真是賣了?你……你是怎么說服國公府的?是怎么說服皇上的?”
蘇明妝失笑著搖頭,“用不著說服,他們都缺銀子。貧窮讓人降低底線,所以既貧寒又有底線的人,才令人欽佩。”
例如,裴家人。
蘇學士想了想,之后笑著點頭,伸手指著女兒,“你呀你呀,真是膽大包天,竟想這么個損招。好吧,那你的意思是,讓為父也去買安國公府的御用之物?”
“當然,”蘇明妝挑眉,“肥水不流外人田,您拿了寶貝,皇上和裴將軍拿了銀子,左手倒右手,還能三贏。”
蘇學士一愣,“三贏?”
之后才明白反應過來,“是啊,皇上有了銀子,減了戒備;安國公也有了銀子,緩解窘迫;為父本來便打算散財保平安,倒是還平白撿了一些寶貝。”
問題解決后,書房里的沉重氣氛,一下子輕松許多。
蘇明妝也有了說笑撒嬌的心思,“還有一個好處,那些鄉紳買寶貝,挑不得,皇上愿意給哪個,就給哪個。但到了父親這兒,咱們就挑一挑,您先說說想要什么寶貝,女兒去倉庫里給您挑,定物超所值,絕不賠本。”
蘇學士被女兒逗得大笑連連,擺了擺手,“挑是可以的,你可著自己喜歡的挑吧,我們家什么都不缺,拿回來,也是占地方。權當為父送你的。”
“到時候再說。”蘇明妝心里的小算盤打了起來,已經開始思考,給母親選什么禮物,給嫂嫂選什么禮物了。
蘇學士見女兒此時的爽朗活潑,又想起剛來書房時的冷靜持重,心情復雜,總覺得天要變,卻又不知,這天會如何變。
他重重嘆了口氣,“原本為父以為,無論皇上和武王如何爭奪,哪怕還有其他勢力,都與我們蘇家無關。但現在發現,為父是太天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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