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喜歡我。”裴今宴心中悶悶。
裴今酌心中狠狠一沉,依舊表情沒心沒肺,“她能接受你,就說明愿意喜歡你了。現在不喜歡,總有一天喜歡。不過,你問我這問題做什么?如果我說喜歡,你打算怎么辦?”
裴今宴轉過身,背對著堂弟,“她現在還沒喜歡我,如果你喜歡她,就讓她選。”
確定堂兄看不見自己表情,裴今酌終于松了口氣,也不用再強撐笑容,“你多一些耐心,她會喜歡你的。”
“其實我想說,如果我戰死,那你……”
還沒等裴今宴說完,裴今酌立刻,“別胡說,今日之事就這么定下來,你外我內,我困了,回去睡覺去了。”
不等對方反應,裴今酌便起身快步出了書房。
很快,
剛剛還只有兩人的書房,現在只有一人。
裴今宴緩緩坐在椅子上,因為堂弟走得太急,他還沒來得及說——他的預感很準,包括當時在松月寺救明妝,他認為明妝不會恩將仇報。
而事實上,明妝也沒害他之心,一切都是皇上和皇后的陰謀。
這計謀看似簡單,卻完美利用了兩人的性格。
對他:當時有同僚走在前面,如果換一個比較自我、或者思慮不周之人,會立刻高聲把同僚喊回來,或者不管同僚,自顧自地走原本的路。
對她:當時她年幼無知、好勝心強,所以才先用激將法讓其不甘心,再引導,讓天真的她誤以為春心萌動。
所以,他沒預感錯。
難道對堂弟的預感錯了?是他亂吃醋?
心中又想:皇上皇后用計這件事,必須告訴堂弟……不過等明日吧,堂弟確實臉色不好,今夜讓他休息。
經過了情緒的大起大落,裴今宴也覺得疲憊,便靠在椅子上靜靜休息,思緒不禁發散了出去——北燕國爵位并非世襲罔替,與前朝一樣,爵位規定只能承襲五代,五代結束,便無爵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