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王姑且不說,只說皇上,蘇家雖不明確表示立場,但絕無二心,蘇家是一種獨特的“忠誠”,與裴家一樣!皇上怎么會害蘇家?怎么會陷害忠良?那可是他的子民!他的肱骨!
蘇明妝手指顫抖,緊張地抓住自己裙擺,但臉上依舊笑盈盈,“還有嗎?”
“還有,就是別的事了。”玉萱公主羞愧地低著頭——她再傻,也知道自己的父皇要害好友的父親,她對好友愧疚。
蘇明妝本應拉著公主的手,好生安撫,但她現在做不到,因為她的手,恐怕比好友的手更冷、更抖。
她努力讓自己語調自然,“公主,你是否聽過一句話:法不責守正之人。就是說,律法防的是那些為非作歹之輩,只有那些壞人,才畏懼律法。相反,安分守己的百姓,幾乎感受不到律法的存在,因為他們不會犯法。”
玉萱公主驚愕地抬起眼,眼神復雜地看向好友,她隱約知道好友在說什么。
蘇明妝聲音更是溫柔,“同樣,當時無論什么原因,我嫁入國公府,皇上都幫了大忙,如果我不懂珍惜,而胡作非為,皇上如何不震怒?我們百姓生氣還說幾句氣話呢,皇上他老人家說氣話,不是也正常?
你想想,有時候你發脾氣,經常說要把錦繡宮的某個宮女打死,但實際上,你卻一個都沒打死,只是說氣話而已。”
裴今宴驚嘆她的口才。
玉萱公主眼神逐漸有了希望,“真的?父皇是說氣話?”
“那可不?”
“但……父皇說話向來一九鼎。”
“那是皇上在外人面前。但你都說了,剛剛那一番話,是皇上單獨和皇后說的,兩口子偷偷說幾句氣話,還非要一九鼎?那些鼎就那么不值錢?搬來搬去,也很費力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