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天色逐漸變暗,遮了一些尷尬,“想去的原因,你知道;不想去的原因……”
他余光環顧四周,見院中無人,便舍了臉面,“我怕你和錦王那家伙假戲真做。”
“?”蘇明妝一愣。
“還有便是……舍不得你。”話說完,裴今宴覺得今日,自己算是把臉丟光了。
堂堂男子,正是建功立業的好年紀,他竟因為舍不得妻子,不想離家。
他也不知自己從何時開始變得這般廢物,便是幾個月前,他還做夢實現抱負。
蘇明妝驚了好一會,隨后心底軟軟的,她主動靠了過去,伏在他的身上。
很明顯,那人稍稍放松的肌肉,再次緊繃。
蘇明妝輕聲道,“你想去哪,都可以,便是鐵衛關也行。你想和顧翎羽在一起也好……”
裴今宴不悅打斷,“蘇明妝,你非要這么氣我?我與那顧翎羽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,說話不超過二十句,我怎么就要和她在一起?你吃醋,我高興,但別吃這些莫須有的醋。”
蘇明妝有苦難,抬眼嬌嗔地白了他一眼,“你不讓我吃莫須有的醋,那你就能吃莫須有的醋?我和錦王只是合作,裴今酌也是合作中的一員,我能當著你堂弟的面,和別的男子假戲真做不成?”
“……”裴今宴。
不提堂弟還好的,一提堂弟,他又是一股火。
有時候半夜醒來,猛然想起她在荒谷老人面前說堂弟為夫君,他就氣得睡不著。
蘇明妝看出他在偷偷生氣,但臉上還一副冷肅的模樣,只覺得越發可愛起來。
“還有,拋開我是否想和錦王假戲真做,只說,錦王生死攸關、被武王掌控,你覺得他有心思和我假戲真做嗎?”
她真想告訴他:只有他才是傻情種,人家錦王可拎得清。
勾引她時,又是情詩又是情話又是獻身;待任務完成后,立刻形同陌路、一刀兩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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