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母后要開口,生怕母后拒絕,玉萱公主急忙打斷,“母后您先等等,聽兒臣先說,先說那個一箭雙雕:第一雕,是關于質子。也許哪天父皇徹底贏了,我們北燕國安定,那東越國的昏君肯定厚著臉皮來投靠,到時候父皇為顧全大局,也會重新接納他。
那樣,東越國皇帝見我們在他們背信棄義的情況下,還善待質子,定會感動,對我們北燕更是效忠。而質子回國后,也會感激我們,以后也會向著我們北燕。
第二雕,正如兒臣剛剛說,安國公和質子有兩年的淵源交情,面對東越的背信棄義,我們還善待質子,安國公對父皇更是欽佩,姑且不說。只有把質子帶到國公府,帶到明妝面前,明妝才會驚嘆于父皇的仁慈。
這件事,明妝肯定會回娘家說的,回頭蘇夫人把這件事告訴蘇學士,蘇學士以后對父皇才更效忠,您說對嗎?”
“……”皇后。
皇后第一次用另一種眼神,審視自己的女兒,那個被他們故意嬌慣壞、專門培養出來,拉攏蘇家的女兒。
在她印象里,女兒幼稚又天真,糊涂又魯莽,有時候女兒任性起來,她屢次忍不住想管教,但皇上要求她不能管。
她以為,女兒這輩子應該是廢了,卻沒想到,突然之間,其竟開始明辨是非,通情達理。
通情達理?
這四個字,從前皇后是做夢都不敢安在自己女兒身上。
皇后疑惑,“你……是誰教你的?”
玉萱公主也不傻,當然能看出母后的驚訝和欣慰,立刻往自家好友臉上貼金起來,“當然是明妝了!明妝很會讀書,才短短半年多的時間,就讀了好多書!而且明妝也讓兒臣讀,兒臣前些日子背下來《增廣賢文》,今天開始背《大學》了。哦對了……兒臣今日再見質子,也是讓質子幫兒臣背書。”
皇后疑惑,“他幫你?他怎么幫你。”
“當然是……”
玉萱公主險些說出,讓質子打她,急忙語調一轉,“他先把兒臣要背的文章,用最淺顯的語解釋出來,確定兒臣理解后,兒臣就能背了。”
皇后失笑,“這種法子,誰不能教?為什么非用質子?”
玉萱公主心中暗道——還能因為什么,因為外人不敢打她唄,那蕭景深是真動手啊!她耳朵現在還隱隱作痛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