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猜那個釋本是誰注釋的?”
“罪人不知。”他也沒興趣知道。
玉萱公主笑瞇瞇,“是明妝的婆婆,也是安國公的母親。”
蕭景深一愣,抬眼看去,“安國公的母親?”之后快速起身,走到書架上,很熟練地從中抽出一本。
這是一本關于研究遣詞造句的書籍,書頁一旁有人用小筆細細地寫了見解。
那字很小,但每個字都很端正。
書籍中也夾了幾頁紙,夾的紙張上,字跡都舒展多了。
蕭景深少見的激動,指著上面的字,“是這個人嗎?”
“啊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玉萱公主解釋,“我手里的釋本,確實是裴老夫人注釋,但卻是蘇家小侄子侄女們謄抄,所以從字跡看,是看不出來的。你這書,是哪來的?”
蕭景深并未隱瞞,“是安國公送罪人的。”
“那應該就是了,安國公送你的書,有可能是從家里拿的,聽明妝說,安國公雖然聰明,但也不是那么喜歡讀書,肯定是其母親注釋。”
蕭景深抿緊了唇,眼神掙扎,想看裴老夫人注釋的書籍,想知道她老人家的見解,但又不想卑微地懇求公主。
玉萱公主敏銳看出男子眼神的渴求,心中竊喜——她真聰明,這都能看出來?
之后道,“來人,回去把本宮的四書五經取回來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立刻有宮女接令,跑回去取書了。
玉萱公主見蕭景深對裴老夫人這般崇拜,驕傲道,“裴老夫人是我的二師父!我的大師父是裴老夫人的妯娌,裴二夫人。”
蕭景深暗驚——不愧是安國公府,竟有這么多奇女子,難怪能教出,安國公那般不入俗塵、堅毅守正的男子。
要知道,他的身份特殊,整個皇宮沒人敢與他說半句話,畢竟與罪人有瓜葛,極有可能被遷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