習秋小聲道,“倒不是處處這樣,奴婢說的都是一些偏遠地區,像扶虞城這種,是沒事的。”
蘇明妝嘆了口氣,“算了,不說了。”
說了,除了驚嚇憤怒,也改變不了什么。
王嬤嬤埋怨地瞪了習秋幾眼——怎么能說這些嚇唬小姐呢?
蘇明妝接信后的恐懼是故意表現出來的,目的是拿散步當借口,“不知不覺”走到青竹院,與裴今酌交換信息。
誰知,聽完習秋說的慘淡悲劇,竟弄假成真,心慌得真需要走走了。
蘇明妝就這樣,借著散步的由頭到了青竹院,見院門半敞,就直接走了進去。
丫鬟們早就習慣,也跟了進去。
如果按照從前,她們會覺得不妥,畢竟安國公出門在外,小姐作為安國公夫人,得避嫌小叔子。
但小姐學了醫術、堂少爺又是病人,別說現在大白天穿著衣服,便是堂少爺治療期間,光著大腿,小姐也是看過的。
所以眾人也就見怪不怪了。
幾名忙乎的小廝看見夫人,齊齊上前問安,蘇明妝問過堂少爺情況,小廝們一一答了,蘇明妝便隨手打賞,在小廝們的千恩萬謝中,進了房門。
房間內,裴今酌聽見院子里人的對話,快速整理好衣襟,慢慢走到門口迎接客人。
蘇明妝一進來,就撞見站在門口的裴今酌,兩人四目相對。
她不解地問道,“你這是……要出門?”
裴今酌尷尬,低聲道,“不是,我聽見你們說話,所以出來迎接。”
蘇明妝了然,“原來如此,你腿腳不方便,下回不用專程迎接。”
說完,蘇明妝很自然地轉身,關了門,之后臉色驟變,“你得到消息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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