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眸光微動,云淡風輕地開口:“沒事,小傷。”
“嗯,昏迷了一天兩夜,今天早上才醒的小傷。死要面子也不是這樣的啊紀總……”
秦澤不遺余力地拆臺。
紀昱恒一個眼神掃過去,冷聲道:“誰讓你告訴她的?”
“它。”
秦澤指了指他捏在手心把玩的袖扣,旋即,在紀昱恒罵人之前拍拍屁股溜之大吉。
醫生也很快纏好了紗布,又給他額頭的擦傷消毒涂藥,語重心長地交代起來。
“紀總,這些傷您不當回事,不細心養好肯定會留下病根的,一定要多注意。另外,傷口千萬別碰水,免得像上次的槍傷一樣,反復發炎感染。”
紀昱恒輕輕點了下頭,“嗯。”
醫生知道他沒聽進去,有些無奈,看向我,“紀太太,您多操心操心吧。”
“……”
我不由有些不自在,應也不是,不應也不是。
末了,只能在醫生給予厚望的眼神下,點了點頭,“我會轉告他助理……”
“行,那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我話還沒說完,醫生就打斷,放心離開了。
病房內,一時間只剩下我和他。
我抿了抿唇,“為什么……不讓秦澤告訴我?”
他前幾天不是還求著我道歉,不想離婚么。
怎么這個時候,正適合賣慘的時候,選擇一聲不吭,還交代秦澤瞞著我。
紀昱恒臉上也掛了彩,左手纏著紗布,掛在脖子上,卻仍舊不影響他清冷衿貴的氣質。
“怕你知道了也不會來。”
男人輕輕開口,嗓音微啞,自嘲地笑了一下,“那我也太可憐了一點。”
我淡聲,“你要這么說的話,那我可憐的時候,多了去了。”
多少次,都是我需要他的時候,他不在身邊。
“許筱檸,”
紀昱恒忽然連名帶姓地叫了我一聲,嗓音繾綣,雙眸中滿是柔情與認真,“你對我還是有那么一點感情在的,對吧。你聽說我受傷了,還是來了。那為什么……不愿意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