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展到這兒,應該告一段落了。
我倏然松了口氣。
也沒有了再繼續窺探下去的興致。
“你愛她嗎?阿恒,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,你愛她嗎?!”
紀衿安像要糖吃的三歲小孩,不達目的不罷休,又抓住他的手臂。
我腳步一頓,心又懸到半空中。
還未回頭,聽見紀昱恒情緒難辨的聲音:“與你無關。”
“那你不愛我了嗎?這總該與我有關了吧。”紀衿安問。
有那么一刻,我是佩服紀衿安這種不停追問的勇氣的。
不久后我才知道,這不是勇氣,而是有恃無恐。
令她有這種底氣的東西,叫做偏愛。
是我不曾擁有過的。
紀昱恒高大挺拔的身軀,猛地僵住,面上籠罩著一層寒霜。
他沒回答,紀衿安也沒放他走。
像極了苦情戲里的男女主。
他沉默的每一分每一秒,我都憋悶得要命,連呼吸也忘了。
“少夫人,我找了件您今年春天穿過的外套,快穿上吧,別著涼了。”
傭人抱著外套出來,隔得遠,聲音也提得高。
不遠處,紀昱恒掀眸就看了過來。
我下意識有一種窺破別人隱秘事的窘迫,可轉念,又斂了下去。
該給一個解釋的人,是他才對。
他甩開紀衿安就幾個大步過來,聲音與適才的冷厲截然不同,溫和卻散漫。
“你聽見了?”
“嗯。”
我也沒隱瞞。
他卻并未說什么,只從傭人手里接過外套替我披上,攬住我的肩,往里走,從容自如:“風大,先進去吧。”
仿佛我剛所聽見的,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對話。
“阿恒。”
紀衿安執拗的聲音一次次響起,“阿恒!”
他仿若未聞。
接下來的時間,他總有幾分心不在焉,頻繁地看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