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刺激讓她斷掉的神經不停的興奮。
那種疼痛感,就像是拿著一把刀鋸,硬生生的將她的腿鋸掉一樣。
沈輕輕從未體會過這樣巨大的痛苦,比當初的那場車禍都要疼上百倍。
疼痛讓她根本無法思考。
甚至根本分辨不出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。
她只能蜷縮成一團,身體抖的跟篩糠一樣。
薄靳修卻冷冷的看著這一幕。
此刻,沈輕輕于他來說,在黑夜里也不過是小小的一點。
他拿出手機,打給高岑:“通知沈家人,讓他們到薄氏天臺來接人。”
薄靳修沒有再管沈輕輕。
從薄氏大廈天臺離開之后,他直接去了醫院。
薄靳修知道,剛剛厲云霆被送到了附近的人協醫院。
薄靳修過去之后,在急診處打聽。
護士說道:“你說的是那個后背扎滿玻璃的男人嗎?剛剛已經走了。”
兩個護士對厲云霆印象深刻。
還在津津樂道的討論。
“他背上的玻璃片密密麻麻,有的還很深,但是清理的時候,他一聲沒吭,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。”
“趙主任讓他辦住院觀察一下,他說這點小傷住什么院,直接涂了一點消炎水,包扎了一下就走了,真是個狠人。”
“我看她妻子心疼的都要落淚了,聽說是家里的臺燈砸下來,為了救妻子才受傷的。”
“可真羨慕他妻子,現在這種好男人不多了,誰還能為了另一半奮不顧身?關鍵還這么帥。”
“這可羨慕不來,你沒看到他妻子長得跟天仙一樣,真是郎才女貌神仙配對。”
薄靳修聽兩個護士八卦,面色越來越沉。
胸口像是被壓著一塊石頭一樣,堵得慌。
他走出醫院,給姜辭憂打了一個電話。
電話倒是很快就接通了。
“你在哪兒?”
薄靳修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波瀾。
姜辭憂開口:“就在路邊,我陪師兄吃碗面,我把定位發給你,十分鐘之后你來接我吧。”
姜辭憂很快發了定位給薄靳修。
并不是什么面館的名字。
薄靳修定位看了一下,發現那個地方距離他現在的位置,不足一公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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