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三叔啊，小時候可是個神童。”

盛老爺子一邊下棋，一邊跟程橙講起了盛晏清的事兒。

他今天確實心情好，這還是程橙頭一次聽他說盛晏清。

盛晏涏和藺瀾卿也在，陪著老爺子回憶當年。

“你三叔當年十五歲就被京大錄取，本碩博連讀。”盛晏涏提起這個弟弟也是滿臉贊賞：“后來……現在他依然是京大的雙料博士。”

這個程橙是真沒聽說過，關于盛晏清，盛家大宅里面的人很少提及，就算她偶爾聽到的，也都是他殘疾的事和人們對他的惋惜。

程橙大受震撼，手里的棋子都忘了落：

“三叔真厲害！”

“他十歲的時候我下棋就贏不了了。”老爺子說。

“我就從沒贏過。”盛晏涏就跟個捧哏的似的。

藺瀾卿也道：“他就不愛跟我們下，說跟我們下棋沒有游戲體驗感。”

盛晏涏似乎想起自己被“虐殺”的經歷，現在都忍不住咬牙：

“完全是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對象，他連你盛爺爺都不讓的。”

盛老爺子哼一聲：

“我需要他讓？他再厲害，那還不是我生的？”

話落，幾人都沉默了。

盛晏清再厲害，現在不過是一個殘疾。

他那雙腿，永遠都是盛老爺子心里的痛。

“不下了。”盛老爺子把棋子扔回棋盒中，“小橙子抱歉啊，爺爺有點累了，咱們回頭再約。”

程橙趕緊放下棋子，乖巧道：“那盛爺爺好好休息，我學校還有點是就先回去了，改天再來看您。”

“也好。”

盛老爺子這心情起伏比較大，程橙就不好繼續打擾。

藺瀾卿送了老爺子回房間，盛晏涏就主動提出要送程橙回學校。

“不用了二叔，司機大叔會送我的。”

“別啰嗦。”盛晏涏道：“你要不想半路被你紀伯母擄去就聽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