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寧怔愣在原地,手忙腳亂的去捂阮露的嘴。
“姐你別亂說話啊!”
張寧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漏了一拍,不淡定的朝后瞥了眼。
怎么能亂叫人呢?他可不敢和陸爺搶女人。
阮露拍開張寧隨意呼上來的手,嫌棄道:“你干嘛呀!?”
“你不是叫我”
阮露:“......”
“喂!你算什么東西,敢管老子的閑事,滾一邊去!”
男人顯然已經不耐煩,急于帶著阮露離開。
聽了許久戲的人繞有興致的站起身,好整以暇的望著幾人:“呦,打擾你們了?”
阮露看見陸璟郁踱步而來,懸著的心放了一點。
他應該不會見死不救。
然而躋身在他面前的男人只是居高臨下的凝視著現在狼狽之極的她。
沒有表示,沒有反應。
平靜的像個局外人。
忽的,陸璟郁一笑,對著張寧招招手。
張寧讀懂意思,還以為是要將人救下來。
“還不走,你都打擾了人家的好事,我們很閑嗎?”
張寧磕巴的應著:“啊?不是,爺...我們不去救...救...”
剩下的話被堵在喉嚨口,不上不下,最后張寧只能用滿含歉意的眼神看了眼阮露。
陸璟郁轉身之際,調笑的戲了句:“寶貝兒,你可認錯人了。”
阮露心臟一抽,頭皮發麻,惡狼似的瞪著陸璟郁。
敢做不敢認,死男人,果然不靠譜。
寧可被陸璟郁羞辱,也不能讓這幫惡心的家伙得手。
阮露死死咬了口扛著自己人的耳朵,男人吃痛一把摔下她。
阮露在地上滾了兩圈,瞅準機會直接將落在最后,即將進門的張寧一起推了進去。
或許是腎上腺素飆升,阮露的力氣大的嚇人。
張寧一點防備都沒有,一個踉蹌后狗吃屎的摔在毯子上。
他捂著屁股蛋子,一臉驚恐:“姐,你不用殺人滅口吧,我保證今晚的事情,我絕對當作什么都沒看見,一個字都不會往外傳的。”
阮露剛緩過神,粗喘一口氣后才回道:“你有病吧!”
什么當作沒看見,明明就是見死不救。
阮露直勾勾的沖進來,也沒注意到這包廂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。
大屏上的音樂正好切換,畫面亮了幾個度。
借著斑駁的光影,阮露才發現這個包廂很大,沙發套座上只有陸璟郁一個人,而在他桌子面前卻烏泱泱的跪著一排人。
嘴角流著血,臉上或多或少的掛著彩,看上去都是一群年齡不小的中年人。
他們瑟縮的蜷在一起,看向陸璟郁的目光誠惶誠恐,惴惴不安。
阮露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,下意識向后退了幾步。
就在她思考是出去還是待著原地的時候,門被人狠狠的敲著。
“臭婆娘,敢咬老子!你給我出來,媽的!今天老子要是不把你帶回去好好整治整治,我他媽跟你姓!”
門被敲的框框響,靠著門站的阮露感覺自己的背都快被震麻了。
陸璟郁扯了下領口,一個酒杯朝張寧扔過去:“你在這兒看戲呢?”
和酒杯擦肩而過的張寧才反應過來,對陸璟郁躬了個九十度的身才堪堪離去。
他在手機上發了條消息,不到一分鐘,外面敲門謾罵的聲音就消失不見。
眼見危機解除,阮露想當個透明人,悄悄退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