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,他不能攆她走了吧?
心里稍稍有幾分與之斗智斗勇的甜蜜。
江洛溪翹首以盼,等著戰天夜的回答。
“小離很是可憐,一直說他舍不得秦老太爺,小孩子的世界一向很單純,心里面藏不住話,如若秦老太爺的離開對他是個心魔的話,對他而將影響一生,有些話只能女人和女人說,所以很抱歉,接下來的話民女只能和云二小姐說,民女在這里會驚擾夜王和秦老太爺,民女就去房外等候吧。”江洛溪不再冒進,退了一步。
話音落下時,她已經退后了一段距離。
并且走了出去。
站在外面,江洛溪感覺呼吸順暢了許多。
剛剛不知道是不是靈堂上放置冰棺的關系,總覺得有些不適,還有一種特別詭異的感覺,好像躺在冰棺里的秦老太爺在盯著她看。
突然有一種汗毛立起來的感覺。
她看著秦府。
四周都是刺眼的白色,整個府里的人臉上都是一副哀色。
不過是死了一個一只腳已經踏入棺材的老人,至于嗎?
死了一個人,能成全很多事,多值得。
江洛溪心里輕哼一聲,勾了一下唇角。
這時,她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下人們恭敬的一聲聲喊聲,“云二小姐!”
不管是夜王府,還是秦府,下人們對云舒很是恭敬。
已經完全將云舒當成了主子般對待。
江洛溪眼里暗色漸濃。
云舒快步而來,遠遠便看見了站在門外的江洛溪。
她紅唇輕抿,弧線清冷。
江洛溪覺得云舒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對手,能讓她在這段時間內感覺到危機的人,只有云舒。
她淺笑開口,“云二小姐莫要焦急,小世子此刻已經在夜王懷里熟睡。”
“江小姐是在路上碰見了小離?”云舒語氣淡漠,散著幾分清冷。
“嗯,正巧去宰相府的路上碰見了,他怎么會一個人出去?京城最近拐子很多,一不小心很容易被人拐了,所以我就讓他上馬車送他回來。路上,大概是他太困了睡著了之后,還說了一些夢話,剛才我已經和夜王說了,這些夢話對夜王說不方便,所以只能對云二小姐說。”江洛溪微笑道。
眼前云舒的一張臉,將一切都襯托的黯然失色。
她想刻意忽略,但發現那張臉太過奪目。
奪目到,她有時候想毀掉。
云舒抬手,“夢話不必說了,謝謝江小姐跑這一趟,日后必定登門道謝。今日不是閑聊的時機,來人,送江小姐出府吧。”
說完,徑直進了靈堂。
戰小離在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面前不可能熟睡,更何況戰小離說過很討厭江洛溪,在又討厭又防備的人面前,能毫無防備的睡著,這話騙不懂醫的可以。
她朝著戰天夜的懷中看,戰小離安安穩穩的睡著,呼吸聲很是平穩,外面剛才說話的聲響也沒驚醒他。
“小離無礙。”戰天夜抬眸看向云舒,柔聲開口。
云舒點了下頭,摸了一下戰小離的脈象。
隨后,目光鋒利的看向門前。
與江洛溪看進來的視線撞上。
江洛溪隱藏很深,輕聲詢問:“小離是哪里不太舒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