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的雨大了又小,小了又大,斷斷續續一整夜。
直到第二日天亮時,外面的天色還是灰蒙蒙,霧氣云繞。
秦老太爺已經被送回了秦府,安葬等事宜也在安排。
戰天夜隨著秦老太爺一同回了秦府。
云舒沒有跟過去,而是留在了將軍府。
三個小家伙太過悲傷,早上醒來后就一直哭,跟著戰天夜一同去了,云舒也有意讓他們陪伴在戰天夜身邊,這個時候身邊有人陪著,心不會冷。
云長風似乎查到了一些消息。
她也在等景恒回來。
“爹懷疑和寧王有關系?”云舒聽了云長風根據一些線索的猜測,反問道。
云長風點頭,“為父的確懷疑寧王,如果寧王沒有回到京城,或許為父不會懷疑他,還會想不到有寧王這么一個人,但如今寧王回來前后發生了很多事,以往認為不爭不搶的寧王如今不顧先皇的旨意,執意留在京城,又能讓皇上沒有對他的歸來而有任何舉措,就足以說明,寧王早就已經做好了回京城的準備。”
“爹懷疑的的確有道理。”云舒點了點頭,頗覺得有理。
在昨天晚上后來冷靜下來后,她便思索此事,也的的確確的懷疑上寧王。
的確可疑。
“為父命人繼續查,對了,之前聽你說過,白春聲稱指使他的那個人帶著面具,且連他也不知曉身份,這個人或許是寧王。”云長風又道。
云舒凝眉深思。
“已經確定了,事情與攝政王沒關系,攝政王現在自身難保,整日的心思都在如何醫治好自己上,沒那么多的心思設下如此周密的刺殺計劃。”云長風道。
“他的確沒有什么心思在這些事情上興風作浪,沒那個精力。”
“但也不得不防。”
“爹說的對。”
父女二人又聊了片刻之后,景恒回來了。
“主子,錢樂兒交代了。”
云舒立即抬眸,“誰?”
景恒沉著臉道:“她也不知是誰,那人帶著面具,是一名女子,她只見過一面,之后都是其他人教她一些禮儀和規矩,并且告訴她如何出現在忠勇侯世子的面前。”
“女子?”云舒挑眉。
和指使白春的人不是同一人?
一時間,眼前的迷霧又多了一團。
“是,她應該不是說謊。”景恒回道。
云舒嗯了一聲,“讓我仔細想想。”
景恒立即守在一旁。
這時擔心云舒身體的阿茶端過來一些湯水,景恒見狀,朝著阿茶搖了搖頭。
阿茶立即站在原地沒有動。
云舒一直靜靜的想著,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。
阿茶看到云舒身上還有血跡,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小姐一直沒有睡,也沒有換過衣服,現在又如此勞心勞力,不知身體能不能撐得住,她很擔心。
還好,小姐看過來了。
“阿茶,手上拿著的是什么?”云舒剛抬眼,便看到了安安靜靜站在面前的阿茶。
阿茶立即要將湯水送到云舒面前,“是廚房一早上熬的藥膳,是小姐之前給廚房的方子,很是好喝,有很清淡,小姐快喝一碗暖暖身。”
“給景恒喝吧,我不餓。”云舒搖頭,此時沒什么食欲。
“給我?”景恒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