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舒收到了一封匿名信,落款是贗品。
看到贗品兩個字,她猜到是誰了。
按照匿名信上的地址,云舒來到了一個隱秘的小宅子。
小小的宅子看上去不起眼。
四周都是相同的宅子。
確定了地址后,云舒敲了幾下門。
沒過一會兒,陸皓賊兮兮的來開門了。
開門的時候還用帕子捂住了嘴,四周小心翼翼的打探著。
“將心放進肚子里去。”云舒白了他一眼。
她若是出來見個人還能被人跟上,那她這些年來的武白練了。
陸皓這才反應過來,嘿嘿笑了兩聲,“習慣了習慣了,總以為有人跟蹤我。”
特別是他冒充了她行走江湖后,想要讓他治病的人太多了!
原本以為找了個攝政王做靠山,誰知道他還沒來及靠呢,就要自己把這山給撬了!
一把辛酸淚。
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后。
陸皓笑嘻嘻的跟在云舒的身后。
完全忘了這里是他的地盤。
云舒上下打量了一番。
這處宅子應該不是陸皓隨意找的空宅子。
上上下下打掃的很干凈。
一看便知,是有人經常住在這里。
“說吧,什么事?”云舒收回目光,看向了陸皓。
今天的陸皓和之前的氣場有點兒變化。
這一次再見,顯然陸皓對她更尊敬了幾分。
嗯。
會審時度勢。
“昨天給攝政王處理傷口,傷口上的傷藥是你給我的那個。”陸皓趕緊說道。
云舒挑了下眉,“只是這件事?”
這事兒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區別?
陸皓忽然覺得狗腿眼前的女人,簡單的小兒科一樣的狗腿不行。
他露出了六顆牙齒,標準的微笑:“當然不是這件事,是我在處理好攝政王的傷口后,出來時見到了攝政王的小義子顧小風。”
云舒正了正神色。
見云舒終于正眼看自己了,陸皓再接再厲,“然后我就去和他聊了幾句話,你猜怎么著?”
云舒瞇起眼看他。
陸皓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,不敢故弄玄虛了,“我問他你的父親是姓顧嗎?他說不是,是義母給他的姓。他從來沒見過他的父母,他說義母說了,他應該是被生父生母拋棄的孩子,義母救他的時候,他差點兒就要被野狼吃掉了,身上都沒穿衣服,所以,他肯定是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孩子!”
“我聽的心疼極了,趕緊哄他,說有些事情不能只聽人說,一定要自己去找證據,否則,是自己想的,和他人說的,都不算數,虎毒不食子,說不定你爹娘在生下你時,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脫身,或者是不能帶你走到危險。可憐的孩子,好像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些話,我……”
陸皓說著說著,就感覺不太對了。
好像云舒的目光變得極其駭人,那般的鋒利。
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。
“然后他說了什么?”她問。
陸皓有點兒被云舒嚇到了,他咽了咽口水,接著說:“他什么都沒說,只是眼里好像有了點兒光芒。”
云舒抿起唇。
她現在完全可以肯定,顧小風一定是她的兒子!
那個被云月吟當作死胎扔掉,然后又救了的孩子!
幾年時間,他在云月吟面前長大,可想而知會被如何對待!
陸皓有些害怕的又咽了咽口水,他怎么覺得她好像要殺人?
“那個,那個,這是我昨天從云月吟那里坑來的銀子,好幾萬兩,都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