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事。”
談政聿比靳淮之高一截,所以被他這么抱著,還得微微躬身。
“放屁!你現在活著,自然好意思說自己沒事,萬一你真被泥石流活埋了呢?”
他急嚎嚎的罵,沒注意到談政聿眼底的情緒。
其實在那個時候。
談政聿真的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。
救不出林聽,那和她一起埋在土里,也算是一種合葬吧?
“你那個寶貝疙瘩呢?還沒醒嗎?”靳淮之罵夠了,才想起來另一個人。
“嗯,她在發高燒。”
靳淮之撇嘴,“那你想好怎么說了嗎?”
談政聿點頭,“嗯。”
“孺子可教也!那你打算怎么說?”
“什么都不說。”
“哈?”
談政聿再抬眼,眉心微蹙,“她最大的愿望是嫁給亦禮,這是林聽親口說的。”
靳淮之愣了愣,一時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說辭去勸,只能干巴巴的道,“沒準……有什么誤會呢!沒準不是她親口說的,是你眼見她說的嗎?”
“我更希望,不是她說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林聽在鬼門關走一遭,居然昏睡了兩天。
她醒來時,趕上是個深夜,整間病房里靜悄悄的,只能聽到耳邊時不時響一聲的監測儀,還有——
一個溫熱的物體,正攥著自己的手。
“唔……”
林聽想動動身體,結果哪兒哪兒都不受自己控制!
“你醒了。”
下一秒,談政聿沙啞的嗓音傳來,倒是把她嚇一跳。
怎么……怎么是他在守著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