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沒有回答，問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，“那幅畫里，畫了什么？”

顯然，盛莞莞想扯開話題卻失敗了。

她只能故作淡定的回答，“畫的是我們一家三口，可能是他用了紅色的顏料，所以情緒有些……”

凌霄臉色一冷，“我要聽實話。”

“……”

盛莞莞答應了凌天宇，不能告訴凌霄，所以此刻她不能對凌霄說實話，否則她將失去小家伙的信任。

她垂下了頭，“對不起，我答應了天宇，不能告訴你。”

凌霄雙眼一凝，目光銳利的看著她，“盛莞莞，你是不是忘了，我娶你回來的目的？”

盛莞莞眼底掠過抹黯淡，勉強扯了扯嘴角，“你放心，我會將天宇從陰影里拉出來的。”

“但愿你有那個本事。”

凌霄沒再執著那幅畫，卻對盛莞莞冷漠的警告道，“做好你分內的事，不該探聽的東西別去碰，知道的太多，對你沒有好處。”

他是在威脅她嗎？

盛莞莞看著那個一身寒意與疏離的男人，感覺很陌生，就好像她從未真正認識過他，“抱歉，是我逾越了。”

凌霄是不是凌天宇的親生父親跟她有什么關系，她要做的就是照顧好他，其它一切與她何干。

盛莞莞回了房，心中那股想要變強的渴望又強烈了幾分，而起初那個想要跟凌霄一起好好生活的念頭卻變淡了。

從浴室出來，凌霄已經躺下。

盛莞莞坐在床邊，打開了吹風機，機械聲打破了寧靜，卻讓人覺得更寂寥。

她感覺身后那道目光一直看著她，她很清楚那代表什么，不自覺的放慢了手中的速度，希望頭發可以慢些干。

直到她躺下，床上的男人都沒有動靜，盛莞莞不由松了口氣。

這晚凌霄沒有碰她，隔著半米的隔離，盛莞莞一覺睡到天亮。

顧家

南蕁讓下人將顧南城的東西搬回了主臥。

南蕁的服軟，讓顧南城很滿意，順著臺階下來，幫她上了藥，抱著她上了床。

“聽盛莞莞說你是故意的？”

顧南城聲音有些沙啞，手從南蕁的衣角鉆進去，“為什么？”

南蕁的身體不自覺的變得僵硬，頸后熾、熱的氣息，讓她無所適從：他是不是也這樣抱過陳由美？

“說話。”

“原因你知道。”

顧南城翻了個身，雙手撐在南蕁身體兩側，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，“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。”

夫妻七年，南蕁太清楚顧南城的反應。

她不敢彈動，將臉側了過去，“想讓你回家。”

顧南城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，食指勾起南蕁的下巴，逼她注視著自己，拇指在她唇上眷戀的摩擦著。

當初他對她一見鐘情，展開猛烈的追求，一路走來都是他在付出，她只需要給些回應便好。

這么多年，她主動示好的次數屈指可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