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這番話讓盛莞莞半天都沒反應過來。

過了很久，盛莞莞才緩緩開口，“你覺得我是因為放不下慕斯，見了跟他一樣身有殘疾的李興懷就想幫他，所以我才會放棄條件更好的車隊選擇加入雨燕？”

他的話是這個意思嗎？

所以他才會對她臭著張臉？

凌霄篤定的反問，“難道不是嗎？”

盛莞莞神色坦然的面對他，沒有一點心虛，“凌霄，我加入雨燕，跟慕斯沒有絲毫無關。”

她怎么也沒有想到，因為李興懷的腿也受過傷，凌霄竟然會將他和慕斯聯想到一塊去。

他以前被人背叛過嗎？

所以才會這么敏、感？

凌霄的黑眸銳利如鷹，仿佛能看穿人心。

盛莞莞絲毫沒有閃躲，目光清澈明亮。

凌霄突然站了起來，走到辦公桌拿出抽屜里的那個相框，往盛莞莞面前一放，銳利的目光再次緊盯著她。

看著相框里四張幸福笑臉，盛莞莞許久都無法開口。

她怎么會忘記爸爸的辦公桌上，還有他們一家和慕斯的合照？

家里有關慕斯的一切已經被清的一干二凈，卻獨獨忘了這里還有個漏網之魚！

凌霄是要坐在爸爸位置上處理公務的，她怎么能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記了？

難怪凌霄的臉色這么難看！

盛莞莞抬頭看著面前這個，居高臨下面色冷漠盯著自己的男人，知道他在等著看她如何處理這張相片。

她幾乎沒有猶豫，打開相框當著凌霄的面，將慕斯的那一半給撕了下來，接著再撕，直到將“慕斯”撕的粉碎，扔進了垃圾桶。

這下，他該滿意了吧？

看著盛莞莞一系列的動作，凌霄臉色總算好看了些，聲音卻依然冰冷如霜，“希望你不是做賊心虛。”

說罷，凌霄重新坐了回去。

盛莞莞知道自己理虧，主動對他解釋，“這是我十八歲生日時的相片，一直擺在爸爸的辦公桌上，爸爸出事后我一直沒來過公司，所以忘記了清理這張相片，并不是我故意要留著它的。”

盛燦倒下后，盛家什么情況凌霄是知道的，那種情況下，盛莞莞根本不可能來盛世，所以她的話是可信的。

凌霄重新拿起筷子，“除了這些話，你還有什么要向我坦白的？”

凌霄語氣隨意，盛莞莞卻聽的心頭一緊。

文森把她在顧家見過慕斯的事告訴凌霄了。

想起她和慕斯的談話，盛莞莞的雙手不禁緊攥了起來，“我在顧家見到了慕斯，他來還我的手機。”

凌霄深邃的黑眸直看著她的雙眼，盛莞莞喉嚨上下扯動了幾下，傳來吞咽唾味的聲音，“他……他想跟我復合，被我拒絕了。”

“是不是很失望？”

凌霄冷冷的勾起薄唇，“如果你當時再多堅持幾天，也許他就會回心轉意，你也就不用嫁給我。”

盛莞莞知道，凌霄是在試探她，“人生沒有如果，就算有，我也不會回頭，他的所作所為，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