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東陽的神魂境界，雖然也是七星玄尊之列，但經過那神秘小蛇吞噬信仰之力后，導致他對天地大道的感知進一步增加，對天地之力的控制也遠超常人，雖然這沒能增加他神魂的境界，但就憑控制天地之力這一點，就已經超越所有的七星玄尊了。

精氣神全部成為七星玄尊，也就說明他的修行達到了一個臨界點，再想突破，要么是讓大道圓滿成為元尊，要么是大道融合成為至尊，沒有其他的路可走。

不過，東陽已經有融合的大道，土與火的融合，但成為至尊不是他的選擇，至少在成為元尊之前，至尊不是他的選擇，所以就算他有能力沖破至尊的壁障，他也不會那樣做。

對此，他倒也不擔心，大道融合只是成為至尊的最低標準，并不說只要大道融合就能成為至尊，還有其他方方面面的限制，所以東陽也不會擔心自己會莫名其妙的成為至尊，至少他現在的積累還不夠。

東陽獨自在山頂上靜修，而在紅塵居內，氣氛也是有些沉悶，這主要來自鳳袖。

東陽戰勝明光護法，這一點讓鳳袖很是開心，因為東陽是她的師傅，但明光至尊臨死前的自爆，生生將整座玉明城及其城內的數十萬人全部毀滅，這讓鳳袖很是震驚，這是她此生第一次看到如此慘烈的事情發生。

從小在玉明城長大的她，這座城就是她的家鄉，而現在，生她養她的家鄉就在她的面前灰飛煙滅，這種心情又如何能不沉重，沉痛。

姬無瑕看了看鳳袖那低落的神情，緩步來到她身邊，輕聲道：“不要太傷心，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！”

鳳袖輕嗯一聲，低聲道：“我只是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很殘酷！”

聞，姬無瑕心中暗嘆，鳳袖的純真可愛她們都已經了解過了，能有這樣的心性，足見她生活的環境之好，她的父母對她的保護之好，才會沒有讓她見識這個世界的殘酷，但現在，卻是數十萬人的生命為她演繹一次這個世界的真正殘酷。

“這個世界很殘酷，所以你要學會堅強，當你足夠強的時候，才能改變這個殘酷的世界！”

鳳袖俏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，足足片刻，她那不斷變換的神色才被堅定所取代，盡管她現在的堅定，在姬無瑕幾人眼中看起來還略顯青稚，但至少她邁出了第一步。

“師母，我沒事了，我師傅怎么樣了？”

姬無瑕笑笑：“不用擔心，他不會有事的！”

鳳袖點點頭，道：“真沒有想到師傅他真的能殺死至尊，太意外了！”

小翼撇撇嘴，道：“你這丫頭，是從一開始就對你師傅沒信心吧！”

聞，鳳袖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一聲，道：“我以前也只是聽說過師傅的名聲，對他的事情也不太了解，讓大家見笑了！”

“呵……你只是聽說過他的名聲，對他都不太了解，竟還敢拜他為師，就不怕他誤人子弟！”

“這個……我相信我的眼光！”

“哈……這話應該是你師傅說才對！”

鳳袖尷尬的笑了笑，急忙轉移話題，道：“之前師傅重創，那兩個出現的男女是什么人？”

“和你師傅一樣，是三十六天罡中人！”

“嗯……看他們當時是來者不善啊！”

“當然……若非你師傅當時沒有再戰之力，他們已經出手了！”

“哼……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！”

聽到這樣的話，姬無瑕幾人均是一笑，卻也沒有再說什么，這個殘酷的世界，人性的險惡不是只看外表就能分辨的。

“師母……師傅那控制大量兵器，且都擁有不遜于自身的力量，這是什么手段，會不會傳授給我？”

姬無瑕呵呵一笑，道：“這恐怕要讓你失望了，那種能力是你師傅獨有的，無法傳授給他人，就連你大師姐都不會！”

“無法傳授？”鳳袖秀眉緊皺，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還有不能傳授的功法，若是大道感悟不能傳授也就罷了，功法有什么不能傳授的。

仿佛是明白鳳袖的想法，姬無瑕輕笑道：“他這種控制萬兵的能力，不同于一般，世上只能一個人擁有，此乃天道所限，非人力所能更改！”

“這么神奇？”

“呵……你師傅身上的神奇之處，連他自己都不全然明白！”

“所以他才這么厲害！”

聞，姬無瑕幾人均是一笑，不予置評。

數日之后，東陽的肉身和真元都已經完全恢復，只剩下精神力還差了一些，但他還是從靜坐中醒來，并直接在山頂消失，進入了長生戒。

一片青草蔥蔥的樹林之中，東陽看著前方的七座長生碑，臉上悠悠之色顯露，或許長生戒內部空間已經擴展不少，但腳下的這片樹林，卻還保留著曾經的原樣，曾經的長生園。

曾經秋試大考勝出的那些學子，曾經在這里改變命運的自己，只是時過境遷，長生園還在，自己還在，但當初一同來到此地的學子們卻早已分隔天涯。

突然間，一道道身影悄然出現，正是紅塵居內的姬無瑕一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