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夏眉頭微蹙,她素來反感我吸煙,曾多次勸誡,而我總是漫不經心地承諾下次不再抽了,卻總是食。
她歪著頭,審視我片刻,終究開口:“吸煙很舒服嗎?”
我挑眉反問:“哦?你也想嘗試?”
林知夏連忙搖頭,一臉嫌棄:“絕不,你抽你的,我無權干涉,但請別在我面前,我害怕吸二手煙。”
聽此,我猛地拽下嘴中的煙,扔進皚皚白雪中。
林知夏察覺到,無煙相伴時,我似乎情緒低落,短短幾分鐘內,她已見我數次摸出煙盒,最終卻只咬著煙,未曾點燃。
她輕嘆一聲,注視著我:“舟哥,你要不要戒煙?”
話一出口,林知夏便后悔了,她連忙更正:“或許,你該去做個檢查,說不定肺部已經受損嚴重了。”
我皺眉,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:“咒我呢?”
林知夏揮揮手,頭搖得如同撥浪鼓:“沒那回事,只是一點小想法,你完全可以當作耳邊風。”
此刻的林知夏,已頗為自知之明。
先前因那一句“你最有資格管我”,心中如鹿撞,竟真以為自己與眾不同。然而現實,卻如冷水澆頭,讓她清醒——她并無此權,也無法插手。
如今,更是失了那份心思。
我心間微起波瀾,但見林知夏沉浸于繪畫的模樣,又不禁心生憐惜,不愿打擾這片刻的寧靜。
于是,我靜默地立于一側,目光未曾從她身上移開半分。
雪花開始漫天輕舞,我順勢褪下自己的羽絨服,輕輕披在了林知夏肩上。
一股暖流瞬間包裹了林知夏的背脊,她仰首望向我,見我僅著羊絨衫,不由出聲反對:“你怎么把衣服給我了?自己穿好。”
話落,她伸手欲解外套。
我及時按住她的手背,柔聲勸道:“別脫,穿上吧。要是感冒了,哼哼唧唧的多叫人心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