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……”聞向炎嘟噥一聲。

老林大夫替聞姝肯定道：“對，是王妃制的。”

聞向炎看向聞姝，張了張嘴，最后問道：“所以，安神香，還有軍中那些傷藥，都是出自你的手。”

“我說是，聞大人相信嗎？”

看著那雙漆黑的眸子，堅定的看著自已，聞向炎內心掀起了不少的波瀾。

盡管答案他早就知道了。

但，親自來求證，還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。

他點了頭。

喟嘆一聲，聞姝讓羽七將現場的百姓等遣散。

屋里只有聞姝、清寧以及聞向炎三人。

聞姝問道：“你既然信了，那你認為我該恨聞雨曦嗎？搶走了我的一切，所有人都幫著她，壓榨我最后的價值，替嫁淮南王府，若我聽聞雨曦的逃走，依著聞大人對端貴妃的了解，不知道我是否還有活路？

又或者淮南王當真如傳聞中那般暴虐成性，我今日焉有性命？”

聞向炎苦笑一下，“稍有差錯，必定殞命。”

“聞大人當真正直，若我有難，聞家可會出面為我撐腰？”

“皇家之事，無人敢撐腰，作為棄子，更無人愿意撐腰。”

聞姝想了想，所以前世，聞家的人除了畏懼皇權之外，也因為她只是個棄子，所以無人管她死活。

挺好的，聞向炎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，她也不至于一直糾結前世，他們為什么對自已不聞不問了。

“棄子……”嘟噥一聲，聞姝問道：“如今，她如今跟棄子有何不同，也不見你們不聞不問。”

聞向炎抿著唇，不再說什么了。

聞雨曦是全府寵著長大的，所有人都對她傾注了期望和關愛，感情上，自然是不同。

“聞大人為什么不回答？”聞姝一雙鳳眸定定的看著他，“是沒想好怎么回答嗎？”

聞姝當真是一針見血。

聞向炎斟酌了一會兒，“聞家對不起你是事實，事到如今，要怎樣你才會消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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