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，媽……女兒不孝，這么久一直沒敢來看看你們……”

原本他也打算跟著喊出來，但自己目前尚在，似乎有些不妥，話到了口中就收了回去，誠心實意的低下頭，“伯母，感謝你給我的生命，伯父，感謝你曾經接納我……”

顧曉如開始哭泣，先是低低的，后來卻抑制不住聲音越來越大，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過去，她懷念曾經的自己，任性、高傲，受萬千寵愛于一身，可是已經不存在了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……都變了……

顧昊十分關懷的將顫抖的她抱進自己的懷中，顧曉如也完全不在意的繼續著自己的哭聲，她想哭，把這十幾年來所有的委屈，不甘疼痛都哭出來，可面對著的卻是冰冷的墳頭。

許久，她才收起了自己脆弱的表情，擺出一個微笑，“離這個有個很近的鏡子，明天再來掃墓吧。”

“哭那么久不要緊嗎？”

“適當的宣泄一下，這也是保證心理健康。”顧曉如又恢復了自己，倔強好強的性子，擦掉了多余的眼淚，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，有些好奇的目光，“讓我算一下，你在我面前哭過多少次……”

“惡趣味。”顧昊在腦中搜索半天，才找出一個恰當的詞。

“怎么說我都是你姐吧，太不可愛了……”重復著說過的評論，她伸出手扯扯他的臉，他沒有阻止，兩人的心情都很好，偶爾說什么也不符合自身性格的話也是再正常不過了。

“都想開了吧？”

“從來就沒什么好事的，何來想開的說法？”

“哦呀，看來是都想開了。”

“別一副什么都在掌握之中的樣子，虛偽。”

顧曉如一拳打在了他的身側，不重，也沒有生氣的表情，她真是做全了，無論是話，還是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