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煙，你這是在替暗奴婉惜嗎？”

洛舜辰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，直接一問進她心里話。

季如煙展開了一個苦澀的笑容，“如果說我對暗奴沒有婉惜，那是不可能的。當初也是你下令讓她了我，曾經有一段時間，我是對她有好感的，還想要引之為好友。只是……”

“記住，這個世界上，最可怕的事情，其實不是明著與你作對的人。而是你用心待人，可對方卻是拿刀子回敬于你。”

洛舜辰說這話的時候，神色無變。

“這個我懂，若許是當初對她會有些偏向于好的方面吧。現在看見她死得這般慘，卻又覺得婉惜？”

季如煙聳聳肩，表示自己真的只是婉惜，并沒有什么難過之意。

洛舜辰冷冷一笑，“婉惜？對于我而，她是死不足惜。我體內的丹毒，你可記得，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，說的是什么嗎？”

“記得。”

季如煙喃喃的答了他的話，倏地瞪著他，“你早就知道她給你下的丹毒？”

“是。”

洛舜辰點了點頭，“即使我早知道是她下的毒，但我未大婚，卻不能讓她察覺我知道真相。一旦我出手對付她，那別人也會隨著我的出手，而再次派個人過來。倒不如讓暗奴這個明棋呆在我身邊，不是更好嗎？”

“難怪你去司幽國的時候，不怎么喜歡在暗奴面前露臉，而且都是帶著面具的。”

“帶著又如何，她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。她想要的更多，我不想給罷了。”

洛舜辰冷笑，“她早就被三哥收買了，所以我驅逐她離府，就是想著讓她能去找她的舊主子，別再纏著我就是了。”

“你這么說來，你一出生，就被德妃灌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