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掛斷,護士把手機塞進口袋里,回身對沈時瑾伸出手。
“姜小姐會過來。”
沈時瑾把幾張鈔票遞過去,擺擺手。
小護士拿著幾百塊錢,歡天喜地的走了。
燕京在旁看著,有些眼紅:“璟總,這事你怎么不讓我做?”
沈時瑾白他一眼:“你一個沈氏集團的主理人,還羨慕小護士的五百塊,摳死你算了。”
燕京摸了摸鼻子,不想承認某件事,但心里確實有點不平衡。
“我不是羨慕這個,璟總,以前這種事你都是讓我去做的,現在怎么寧愿找個小護士都不找我了?”
沈時瑾懨道:“你這半年都跟著姜初羽,她肯定對你更了解,用你還不如用個陌生人讓我放心。”
“我……”
燕京委屈屈,燕京不敢說。
沈時瑾手里握著一杯熱水捂額頭,一直保持著額頭上的溫度。
“別給我露餡了,還有不管姜初羽怎么問,你都說我沒恢復記憶。”
“璟總這又是何必呢?”燕京無奈:“說了又怎樣?”
沈時瑾整個人都捂在被子里,看白癡一樣瞪他:“我還想多聽幾聲阿瑾呢,你給我閉嘴,該干嘛干嘛去!”
燕京聽話地閉緊嘴巴,起身剛出去就碰到了趕來的姜初羽。
他對姜初羽笑笑:“姜總。”
話音剛落就收獲了姜初羽飛來的一個白眼。
燕京滿頭問號,就聽姜初羽陰陽怪氣道:“你可真忠心啊。”
燕京沒反應過來,人就已經進了病房。
不是,什么意思?
他招誰惹誰了?
病房里,沈時瑾閉著眼,神情痛苦的睡著。
他喃喃一句,像是在囈語:“羽羽,我好想你,好難受……”
姜初羽站在床邊,伸手探向他的額頭。
竟然真是燙的。
姜初羽眼底劃過一抹驚訝,坐下來握住沈時瑾的手。
“阿瑾,我在。”
沈時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若有所思地望向她:“羽羽,我又發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