胳膊被擋住,沈時瑾一個過肩摔將江訴摔在地上。
他捏著江訴的腕骨,奪過煙灰缸壓下去。
姜初羽抬頭的時候,江訴發出凄厲的慘叫,被沈時瑾踹到落地窗前。
辦公室外頭的人聞訊趕來,看到這一幕全都呆住。
“沈時瑾。”姜初羽疼得眼前發黑。
她甚至不敢用另一只手去碰血肉模糊的左手,任由血流著,“沈時瑾,夠了。”
沈時瑾像是沒聽見,揪著江訴的衣領把他拽起來,又拿起煙灰缸。
這次,他對準江訴的頭頂。
姜初羽慌了,忍不住大聲叫他:“別沖動!會打死人的!”
江訴驚恐地喘粗氣,粘稠的血模糊了他的眼睛。
他像瀕死的人,無力掙扎。
沈時瑾攥緊煙灰缸,居高臨下地盯著江訴:“怎么玩,你都不該傷到姜初羽。”
他揪著衣領的手騰出食指,抵住江訴的喉嚨:“把臉抬起來,看著我。”
江訴嚇呆了,直愣愣望著他。
沈時瑾的臉色冷,帶著嗜血的殘忍。
姜初羽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,即使以前沈時瑾再生氣她都沒見過。
就好像她的受傷,釋放了沈時瑾的某種天性。
那是殺戮的預兆。
姜初羽有些頭疼。
不可以。
沈時瑾不能坐牢,不能因為這樣的人搭上一條命。
她拼盡力氣坐起來。
在沈時瑾砸下去的瞬間,姜初羽舉起受傷的手哽咽道:“阿瑾,我疼。”
沈時瑾僵住,像是上了發條的人偶,忽然因為體內沒了引線,整個人都暫停住。
他轉過身,從失去理智要殺人的狀態中脫離出來。
姜初羽淚眼朦朧地望著他:“阿瑾,別打了。”
沈時瑾放下煙灰缸,朝她走去。
姜初羽伸出手,仰頭看他:“送我醫院,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