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知道。”
沈時瑾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。
周宴錯愕:“你知道什么?”
“你去找了姜初羽。”沈時瑾睨他一眼,眸光冷淡:“表哥,在這個榕城,沒什么事能瞞過我。”
周宴站起來,不解道:“那你為什么不怪我?”
沈時瑾眸光一沉。
他不怪周宴。
他選擇隱瞞從沈氏離開的事,也是知道姜初羽一定不會看著他做出這種犧牲。
周宴去找姜初羽,不過是提前說出真相。
反正遲早會到這一步。
姜初羽和他預想的一樣,應對這樣的事謹慎克制,戒備警惕。
剛得知他犧牲了總裁之位,就嚇得把他遠遠推開,不愿意同他交心。
情急之下,他捅了自己一刀,也不過換來幾分鐘的見面。
周宴有些羞愧:“對不起,是我太自私了,想著為你好就去做這樣的事,反而搞砸了。”
“那你就補償。”
沈時瑾冷瞥他一眼:“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,讓我住到姜初羽家里去。”
周宴有些為難,但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,只能硬著頭皮去找姜初羽。
只是他很快就去而復返。
“溫淺說姜初羽去你家了,你需要住院幾天,她幫你去收拾換洗衣物。”
沈時瑾猛地抬頭,直直盯著他:“姜初羽去了我家?”
“是啊。”周宴攤攤手,“有問題嗎?”
沈時瑾深吸了口氣,臉色難看:“江訴在我家。”
周宴震驚:“啊?”
沈時瑾冷臉:“給她打電話,就說我暈了。”
周宴拿出手機,又下意識問:“江訴被你逮住了?”
沈時瑾看他一眼:“你打不打?”
而姜初羽已經來到別墅門前。
她剛停好車,就看到大門口有一道紅色蔓延至路邊。
姜初羽下車過去細看,才發現是一滴滴血,滴落得太過密集,以至于連成了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