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!
好像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,蔣三雙眼迷離的將目光的焦點放在了天花板的燈上,半坐的整個人像融化的蠟燭一般轟然砸落在病床里,宛若死掉的野狗一般,癱軟在了床里。
剛才他有多么令人害怕令人費解,此刻他就安靜的讓人多么驚悚。
甚至周圍的護士、病人、家屬都沒從他帶給人的震撼中回過神來,好像這個人忽然安靜,是什么黎明前的黑暗,預示著驚天動地而來的暴風雨。
“這個人叫什么?家住什么地方?你們帶他過來時,他就是這種癥狀?之前有沒有遇到過這種奇怪的身體表現?”
雷進一邊翻看著蔣三的眼皮,檢查著他的瞳孔,摸著他的脈搏,感知著對方的心跳呼吸,一邊扭頭去問蔣三的同伴。
“他叫蔣三,跟我們一樣,家住雙榆樹!我們剛才在打牌,打到一半這家伙就開始暴躁了,把咱們的桌子全都掀了,我們還要揍他呢,結果這家伙就躺地上,一邊笑一邊流口水,把咱們嚇死了!”
“對,要不是看他是咱們鄰居,我們才不管他!跟個神經病似的!你要問他之前什么癥狀,我看八成就是患了精神病!好的時候跟正常人一樣,不好的時候就這樣,喏!”
“大夫,蔣三子不會是中邪了吧?我聽人說他沒事兒的時候經常去城外墳地找那些貢品吃,不會是被報復了吧?不然怎么跟鬼上了身似的......”
周圍的幾個鄰居說著說著都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,惹得周圍不少人聽了臉色猛的一白。
“別瞎說!”王德發瞪了一眼最后說話的人,“什么時代了還相信這個!”
幾人又縮了縮脖子,相互間看了一眼,湊到一起嘀咕去了。
“蔣三的家屬,去辦一下住院!”
這時急診前臺的護士寫好了資料,站起來提醒蔣三的同伴。
“我們不是他家屬,不管我們的事情!”
這話一出,幾個人轟的一下散了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