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真淑這些年前，沒有睡過一個好覺。

她覺得蘇棠之所以會離開，是因為她勸說她去做手術所導致的。

她當時明明跟蘇棠住在一起，應該寸步不離地跟著她。

不然，她也不會被迫離開。

“棠棠，當初是媽不對，不應該勸你去做手術的......”

她嗓音聽起來很難過，“好孩子，這些年在外面過得很苦吧？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......”

霍崢并沒有告訴他們蘇棠后面自己用女傭名字去做產檢的事。

蘇棠看著她悲傷的模樣，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。

“您別想太多，我在外面過得挺好的。”

不僅過得好，還找到了自己的家人，也算是很幸運的一件事。

段真淑只當她是在逞強，“你看你都瘦了。”

人看著也很疲憊的模樣，肯定沒有怎么休息好。

蘇棠聽到她的話，輕笑了一下，不知道該怎么接話。

恰巧這時，旁邊的索明慧出了聲。

“棠棠，你當年，為什么會選擇離開呢？”

即便退一萬步來講，蘇棠不愿意做流產手術，他們也不會強迫她。

蘇棠聽到她的話，神色淡漠了一下。

隨后，緩緩出聲，“可能是在京都待久了，想換個新的環境吧。”

此話一出，索明慧陷入了沉默。

蘇棠在面對她的時候，似乎比在面對段真淑的時候冷漠許多。

她動了動嘴唇，許多話到了嘴邊，卻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口。

最后，有些頹敗般地垂下了眼眸。

霍齊在旁邊見狀，微嘆著氣開口：“棠棠，你當初離開，是不是自己去做了檢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