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叫人出去請家屬過來,在病房門口說了病情和治療方案,開顱手術是必要的,且迫在眉睫。
但也告知這個年紀開顱有風險,風險挺大。
可如果不開,病人會死。
一聽說開顱,家屬當即就發起火來,那六十多歲的老人,中氣十足地指著落錦書罵道:“本侯不曾見過這樣治療的,你這是救人還是害人啊?開了頭顱還能活嗎?”
其余家人也都紛紛表示不給落錦書治療,要把老人帶走。
紫衣在一旁輕聲道:“這位是平沙侯,病人是老侯爺,他們一家難纏,您還是別治了。”
“你說誰難纏?”平沙侯耳尖,聽到了紫衣的話,當下就發了怒,“有你這么說話的嗎?不能治就說不能治,你非得弄這么難辦的治療方法,忽悠誰呢?本侯能被你忽悠了?”
“竟然要開頭顱,這是要人命嗎?”
“沒聽過這樣的治療,是醫棍吧,拿我們老爺子開涮呢。”
“豈有此理,國公府又如何,我......”
平沙侯府的人當即群情洶涌起來,便要發難。
落錦書退后一步,皺起了眉頭,卻還沒說話,便聽得院子外響起了厲聲,“想做什么啊?”
話音落,云少淵疾步進來,一襲狐裘披風被風吹揚,面容浸在冷寒里,顯得威冷感十足。
平沙侯見是蕭王殿下來了,面容頓時一變,忙帶著家人單膝跪下見禮,“平沙侯參見殿下!”
云少淵立于落錦書的身旁,眉目冷怒,“她收治老侯爺,是你平沙侯府的福氣,你不知惜福便罷,在這里擺威風給誰看啊?馬上把老侯爺帶回去,以后不許再來求醫,國公府不是你撒潑的地方,更不需要求著你來治。”
平沙侯甚是怕他,一通呵斥之下,更是惶恐,“殿下恕罪,小侯一時失,并非刁難姑娘的。”
云少淵厲道:“不是刁難?本王若不來,你們方才是不是還想動手打人啊?”
“不敢,不敢啊!”平沙侯都慌神了,方才一時沖動,都忘記國公府這位姑娘是未來的蕭王妃了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