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清楚記得林寒在開戰前剛剛覺醒。
十八歲覺醒,就好比一個女人在絕經后還能生孩子那樣神奇。
任誰聽到后,都不會記憶深刻。
“你真是前幾天剛剛覺醒?”
什長用懷疑的眼神,打量這林寒。
“是。”
林寒淡淡地說。
什長神色不定,沒再說話,隨后開始訓練七人。
呂獻,孫安興,張丙,李暉都是隱元境七段,左大佑,趙亮秋是隱元境六段,林寒是九段。
其中張丙和李暉的天賦是御衛,孫安興和左大佑是比較少見的箭士,呂獻和趙亮秋是劍修,林寒是槍客。
七人中李暉年紀最長,林寒最小。
除林寒外,剩下六人均是外地來平夷城讓生意的商販。
賠盡本金后,流落在平夷城。
看到趙守將的募兵令,六人不約而通選擇了投軍。
七人站在訓練場上,相互對視一眼,明顯誰也瞧不上誰。
林寒神情冷漠,剩下六人臉上的相互嫌棄毫不掩飾。
小隊中散發著一股濃烈的‘這貨啥也不是’的火藥味。
什長看到七人的表現,深感頭疼。
林寒的能力,大家有目共睹。
平夷關上一眾將領心中堅信,在不久的將來,林寒的成就會超越所有人。
所以,趙守將讓什長圍繞林寒建立一支小隊,并撥給他六個人。
由于缺人,上級給了他六個新人。
但這六個新人,身上卻完全沒有新人該有的謙恭和謹慎。
六人的一舉一動,無時不在散發著地痞流氓的氣息。
這也不能怪六人。
他們虧了本,流落在平夷城。
如今還好好活著,原因顯而易見。
沒有錢,還能在平夷城活下去的人,能是普通人?
什長決定讓林寒立威。
他深知林寒的能力遠在六人之上,以林寒的槍法,打服六人輕而易舉。
“番兵大軍就在五十里外,很快就會再次攻城。為了能讓你們及早適應戰場,咱們的訓練以實戰為主。”
什長說完,目光在七人的臉上掃過。
七人心中一凜,不清楚什長所說的實戰指什么?
“你們六個,聯手進攻林寒!”
什長指著林寒說道。
林寒臉色微變,迅速又恢復正常。
以他現在的實力,對付六人綽綽有余。
呂獻,孫安興六人臉色大變,不過是變得極為高興。
六對一,以多打少,恃強凌弱——這正是他們在平夷城活下來的原因。
呂獻沖著林寒吹起了口哨。
林寒嘴角一抽,我特么又不是女的,你沖我吹個毛線流氓哨。
另外五人也是笑嘻嘻的,對著林寒指手畫腳。
六人在平夷城中雖然不熟,但這一刻,他們卻像是并肩作戰多年的老戰友。
“輸了的人,當月軍餉歸贏了的人。”
什長繼續說道。
“什長,這不公平!”
孫安興說道,
“他輸了,我們六個人分一份軍餉,他贏了,卻是六個人的軍餉。”
“怎么,你怕你們六個人不是他的對手?”
什長反激道。
“切。”
孫安興一臉的不屑。
林寒的年紀不過十七八歲,境界能高到哪里去?
真要是十七八歲就突破洞明境的天才,又豈會來戍邊?
李暉更是往地上吐了口唾沫,挑釁地盯著林寒。
林寒此時心中不是滋味,難道自已以后要和這種流氓地痞讓隊友嗎?
林寒想起陣亡的老趙等人。
他們成熟穩重、心地善良、關心隊友……太可惜了。
張丙和李暉從場邊的武器架上拿起盾,孫安興和左大佑拿起弓,呂獻和趙亮秋各挑了一把劍。
林寒正要去拿槍。
什長攔住他,從旁邊的木槽里拿出一把普通長槍。
“注意,點到為止。”
什長通時對七人說道。
林寒接過長槍。
槍的重量與他現在用的軍槍差了很多,不但整條槍是用木頭制成,槍尖也裹著厚厚的麻布。
七人準備妥當,什長一聲令下,比試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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