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抬頭，才發現林婉站在門口，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。

她眼眶微紅，不知道是不是嚇著了。

如今外面警察圍了一圈，醫護人員也圍了一圈，聚集在門口的那些記者也都被拉走了。

大廈也提前下了班，上頭認定為惡性治安事件，大廈要全面排查。

我路過她身邊，看著她的目光，知道她被嚇著了，褪去了所有的偽裝，我好像又看見了那個陪我走過天真無邪的女孩。

我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，看向遠處正匆匆進了警戒線的張義：“你和張義先回去吧，這里太亂了，他會護著你的。”

林婉深吸了幾口氣，已經恢復了幾分昔日鎮靜：“不行，我陪你上救護車。”

“不用......”

“我是監護人，能簽所有通知書。”林婉沒有管我的拒絕，而是轉頭看向醫護人員。

張義剛到我們跟前就聽到了這句話，直接呦吼一聲：“你怎么話都不會好好說......”

我一把攬過張義將他當拐杖撐著：“沒事，事實。”

醫護人員早就嫌棄我拖拖拉拉，催著我們都上了救護車。

......

清創住院手術林婉也的確簽了很多字，趁著她滿醫院跑動的時候，張義賤嗖嗖地湊到了我身邊。

我正趴在床上，看不太到房間里的情況。

“兄弟，林婉她這是？擔心你啊？”

我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：“沒事你就回去吧，幫我查一下那個人，我怕警察程序太慢了，你從側面打探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