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細細地看著他的臉，眼底有些發黑，這幾天，他怕是也沒睡好。楚云舒心里生出了一絲歉意，因為她的事情，這段時間秦斯年應該很累吧？

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擺，男人彎下腰，湊到她的面前，溫聲問她，“怎么了？”

楚云舒只覺得鼻子有些發酸，眼眶也熱熱的，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，搖了搖頭，什么話也不說，可即便是如此，也已經低過了萬千語。

他輕輕拍著她的后背，安撫道：“我在，一直都在。云舒，答應我，無論發生什么事情，都必須要保護好自己，你知道嗎，那天知道你在火場的時候，我差點瘋了，如果你……我無法想象我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。”

秦斯年抱著她的手臂又收緊了些，只要一想到那一夜，他便忍不住害怕。

當晚，秦斯年卻是沒有動她，兩人緊緊擁著，躺在床上睡了一夜，只不過，楚云舒睡得踏實，倒是苦了秦斯年，懷里抱著軟玉，偏偏還得當柳下惠。

第二天一早，楚云舒醒來的時候，秦斯年已經不在臥室，廚房傳來他和小姑聊天的聲音。

楚云舒揉著眼睛出來，“現在幾點了？你們怎么都沒叫我？”

“還沒到8點，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，先去洗臉刷牙，早飯馬上就好了。”

楚云舒愣了好一會兒，才反應過來穿著碎花圍裙的男人是秦斯年，咬著唇憋著笑，點了點頭，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