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馥瑩猶豫片刻,“祁淵,我去涼州前不打算見了,直接走。”
祁淵從衣袖里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匣子,巴掌見方大小,頂上有個小提手。
蔣馥瑩接過來,按了下機括打開,里頭躺著五排兩層共十盒精致的小盒子,看起來頂名貴,“這是什么?”
“抹身體的油。”祁淵說。
“你買這個干什么?”
祁淵凝著她臉,“你說我買它干什么。你那天在我浴池干了什么。”
蔣馥瑩將小匣子合起,她提著小匣子,凝著祁淵那張俊美且嚴肅的面龐,她記起自己很夸張的往身體抹東西的畫面,略略有些赧然,那時她是心無旁騖的要把他搞到手。這時她...不能無視肅王的不幸只顧自己的生活和感情。
祁淵說,“涼州沙漠多,天氣干燥,沒買錯。”
蔣馥瑩突然莫名其妙的情緒上頭,“你如果心里苦,可以找我麻煩。不要對我這樣好,我帶你孩子要跟人遠走,你還給我買身體油。”
祁淵靜了片刻,說道:“你不是喜歡往身上拍?你喜歡就好了啊,我心里不苦。”
蔣馥瑩說不出話來,“你是不是傻瓜啊。”
祁淵嗓子作啞,“我能怎么樣。你愧疚,你不愿意,那個又瞎了,女兒又得跟你吃奶,我是強迫你,還是弄死他?”
蔣馥瑩不說話。
祁淵又道:“你如果愿意對他狠點,我為什么當傻瓜。大夫那樣多,一定是你么……”
蔣馥瑩呼吸猛地提起,“祁淵,你在說很危險的話,你知道我有責任,他家人都盯著我的表現,我在上京是要做人的。咱倆這時候不顧一切的好,你覺得合適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