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氏聽見是大房的嗓音,頭也不回,半天才說: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你家傭人啊。實際蕓郎當年先追求的我,他講他會娶我的。我家在禹州大義也算小地方的良田大戶,他雖有志向,可家境貧寒。
只是面龐生的書儒文雅,一表人才,是蕓郎說高中狀元后就接我來上京的。他認識你以前,我就懷孕了,他來上京的盤纏是我出的,不然他出不了鄉門的。”
“我沒覺得你是我家傭人,我只覺得你是一只可恨的米蟲。吃我的喝我的,還算計我丈夫和我的位子。你不能光吃不干活吧?”
蔣馥瑩心下一沉,原來周蕓賢是慣會利用女人的,如今周蕓賢又計劃攀附公主了,真的很令人反感憎惡的男人。好想搞死他啊。
“你既然喜歡在我家當傭人。你繼續當就是了,反正你什么也撈不著,兒子也被你弄心寒了,你覺得開心就好。”
尤氏邊切芹菜邊說,“我恨你蔣馥瑩。沒有你,蕓郎是屬于我一個人的,他來上京遇見了你,就忘記了我。”
“同為女人,你恨我?如果他心里有你,他不會招惹我沈家。我沈家清清白白,他叩響大門,我親手將他引進門來,我哪知他對我、對我家懷有鬼胎呢。”
蔣馥瑩懶懶道,“造成這般局面的是你的蕓郎,不是我,你醒醒好嗎。我始終不懂你為何恨我。我某種意義上,不就是你嗎,一個被他利用的女人。”
蔣馥瑩沒有繼續同尤氏說,而是回臥房,拿上那副祁淵專用的針灸,她想,待今日見到了祁淵,如果他不抵觸,她便幫他針灸一下膝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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