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給我大膽的噴吧。”蔣馥瑩吩咐。

煙兒于是往嘴里吸茶水，卯足勁吸了一大口，嘴巴鼓起兩個大水囊，穎兒去幫忙把那畫軸攤開，煙兒噗噗噗一陣，從畫軸左首噴水到右首，瞬時間吳道友的畫作墨水遇到茶水變成烏七八糟暈染開來。

“卷起來放好吧。這下有眼睛的，只要不瞎，都可以看見這畫毀了不能用了。”蔣馥瑩命令，說著頗為內斂的笑道：“兩滴委實太少了。”

煙兒瑟瑟發抖。

穎兒便把畫軸卷起，放回禮盒。

蔣馥瑩用食指指腹摸了摸玉龍左眼上那個‘亡’字，墨水干透了，用力摸摸也不輕易掉色，她說：“煙兒，你放回去吧。然后接下來的事情，你權當不知情就可以了。”

“是。夫人。”煙兒用手帕包起那玉龍要走。

蔣馥瑩又說，“煙兒，你很想要毒藥的解藥是不是。這事辦成了，夫人給你解藥。不然，別怪夫人不客氣。”

煙兒聽到這次事情辦得好有機會拿到解藥，便心中升起希望，臉色慘白道：“煙兒一定為夫人效勞的，不會背叛的夫人的。”

蔣馥瑩又信不過煙兒，吩咐穎兒，“你跟去看看，確保她放回尤氏的箱籠里了回來告訴我。”

“是，夫人。”穎兒跟著煙兒去了片刻，回來對蔣馥瑩說，“在窗外我親眼瞧著她放回去了。尤氏沒察覺異常。”

蔣馥瑩吁了口氣，梳妝打扮好，在鏡中看了看自己，又不由猜測，祁淵一會兒會出現在今上壽宴上嗎，他會不會為她父親求情叫她看見呢，他還想要她么，這么久了，他們倆到底誰先低頭呢。

-怎么停下，你告訴我怎么停下，我今晚想發狠整死你，你知道么-

蔣馥瑩臉上一熱，忍不住咳嗽了一陣，用茶水壓了壓劇痛的喉嚨，然后便將這二日在江邊客棧連夜縫制的那件外衫拿了出來，兩夜里趕制出來的，針腳這些比較粗糙，和祁淵素日穿的邱夢做的那些衣裳比起來，真的拿不出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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