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馥瑩將肩頭的包袱提了提,隨即掀簾子進得屋內。
進屋覺得好暖,他這屋子里多了好幾個暖爐,可比昨兒暖和多了,身上一暖和,手背的凍瘡就開始發癢,她用手搓著患處解癢。
衣料摩挲,引得祁淵朝她的手看來。
蔣馥瑩忙將手隱在袖中,女孩子總是不喜歡叫人看見丑陋的凍瘡的,何況是曾經的心上人,凍瘡癢得鉆心,她額頭出了一層細汗。
祁淵抬眼將蔣馥瑩細端詳,還是前日那身衣衫,兩只眼睛腫的更像核桃了,眼球布滿紅絲,膝蓋處布滿泥污,顯然久跪過。在周府被虐待了吧。
祁淵將目光收回。
他桌案邊有個丫鬟,挺眼熟,是那日蔣馥瑩偶遇的妃子身邊那叫蔣馥瑩照照鏡子的婢子。
蔣馥瑩扭頭照照鏡子,鏡中那頂著兩只黑眼圈的少婦把她自己也嚇了一跳,自己現下好難看啊,祁淵缺個暖床的丑丫鬟么。
大概是玩一玩她,拋棄她,出口惡氣罷了。
印象里他睚眥必報,從不吃虧。
祁淵將毛筆擱在硯臺上,低下頭吹著宣紙上沒干透的墨汁,晾著蔣馥瑩沒有理睬。
那婢子與他說道:“爺,妃子給您煲了調理身子的湯藥,老中醫開的秘方,妃子遣翠墨來問您今日可回府一同用晚膳,老中醫說呀,這藥膳用上幾日,便能讓妃子給您生個大胖小子呢!今年又是龍年,若皇孫出生,您是龍子他是龍孫可是吉利的很呢。”
“孤王大約酉時回去。”祁淵輕聲道,“回你家主子,餓了她先吃飯,莫空腹等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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