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被人詬病人品不端,與東宮未婚先孕,誕下女兒,人可畏,自己的差事和榮譽可能會泡湯的,尤其慶功宴前這種關鍵時刻。
她很怕回到被人看不起,詬病的那種光陰。
“我想想吧。”
在差事前程和愛情及自己的女兒之間,蔣馥瑩在認真思考。
如她那時在思考是救夏承安還是武子時,她在思考。
岔路口,如何選擇。
祁淵眼睫顫了顫,她說她想想吧,起碼說明小滿還是使她猶豫了,若是他自己,她是不會猶豫,無論他多么難過,她都不會放下慶功宴或者她的前程,或者她的肅王,專程為了他再入東宮是非之地。
她愛惜羽毛,他表示理解。
“隨便你。”他說。
蘇清從老太太那邊問了早安剛下來,眼見著太子帶著小滿要離開,道:“少主要走了么。”
祁淵見是蔣馥瑩的母親,他不愿意將他和肅王和瑩瑩之間的事說與長輩聽,說出來可笑,說什么,說自己想壓旁的男人一頭,結果反過來被瑩瑩掃地出門么。
“伯母,我得走了,朝里一堆事。瑩瑩這二日準備宮里慶功宴,您這邊忙老夫人老爺子。小滿我帶東宮照顧。您放心。”
祁淵極為有禮道。
蘇清越看祁淵越順眼,要不是胤祥被薛琪齡威脅著毒殺了祁淵的母親,有這份天大的隔閡在,她是多少個愿意有這樣的女婿的。
這二十幾天里他事事周到,連她屋里窗子關不嚴實有些透風,他聽說了,立刻叫人修繕,很細心的男人,“行,那你回去,雪大,注意身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