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蔣馥瑩便要去對面自己房間拿碗筷,逃跑似的出了去,心里怦怦亂跳,面頰滾燙,實在無法面對祁淵,昨晚她表現太精彩了。或者說,從他書房,諷刺他外面有女人,她的表現就開始很精彩了。
祁淵亦沒有阻攔她,而是下去棧道與眾卿辭別,他抱著小滿去的。
他辭別夏承安,將夏承安曾經遞給他的幫助蔣馥瑩退婚的十萬九千八退返給夏承安,“拿回去了。尋你開心罷了。你的娶妻本錢,還你了。”
“皇上春風拂面,喜氣洋洋。”夏承安說,“沈妹妹答應嫁您了?”
祁淵沉聲說,“比答應嫁朕更令人欣喜若狂。爾等不知其中樂趣。只有朕可以體會。”
夏承安只覺得皇上的笑容似乎可以滴出蜜來。
夏妍靜靜立在夏承安身后,祁淵落在她面龐的視線,猶如打量陌生人,她突然意識到,原來祁淵從來沒有記住她的模樣,這位男人說深情也深情,說絕情也絕情,只是深情只對一人罷了。
祁淵辭別杜敬生和康芮,“糖葫蘆好食嗎?你們常來走走。康芮,天氣暖和些你上來青州兵營治胳膊。”
康芮說,“好。”
杜敬生話,“恭喜皇上即將修成正果。何時喝喜酒?”
祁淵道:“好快的。你等等,她好恨嫁的。”
謝錦心想,爺這是樂瘋了嗎,到底是出什么事了,爺完全占據了主導地位啊這是,可是昨晚憑實力征服了夫人?好多年沒有見爺這般開心過。果然,還是夫人有辦法。
祁淵辭別燕青,燕青臨江立在棧道邊,眸子泛紅。
祁淵睇著他,久久不,倒不如和夏承安與杜敬生那樣嬉笑輕松,情分大不相同,他話,“你家眷都收拾好了嗎。”
燕青聽見他親切聲音,酸澀之感直沖鼻梁,他點了點頭,“收拾好了。”
“一個月上來述職一次。每次駐京三天。”祁淵說,“你來了,我們喝酒。回憶往事。沒兄弟你,沒我今天的。你和蔣馥瑩是我兩位最重要的人,在我最苦的歲月,扶了我一把,對我不離不棄。”
燕青不知記起什么,只說,“莫喝酒,喝茶吧。皇上酒品不好,醉了亂叫人。”
“你走,我真舍不得。”祁淵倒笑了,“請調涵我不想批的。要不是你家眷希望返鄉...”
燕青低頭不再說話,許久顫聲道:“我舍得。我要去楊姍老家發展。謝皇上成全。”
祁淵和燕青都沒再說話,最后祁淵拍了下燕青的肩膀,“保重。”
今日京涼青雀仍然不去涼州,倒是旁邊京涼海燕要出發去涼州,遠遠的祁慕之立在海燕船畔。
祁淵主動過去,問他,“你想抱小滿嗎。她的慕之爹爹。”
祁慕之喉嚨有些哽住,“是啊。”
祁淵將小滿遞給肅王,肅王抱了抱,他說:“重了好多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