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蕓賢手中的鞭子漸漸的松懈,又記起娘子用嫁妝給他打理官場的事情來了,娘子溫柔的說,阿郎,要做個清官啊,“娘子...”
蔣馥瑩說,“阿郎,我沒有擰環兒。問題出在他母親身上。”
尤氏哪料到蔣馥瑩是這等頭腦清晰之人,面上血色漸漸流去,“這話便可笑了,我是他娘親,懷胎十月生下的他,我會舍得擰他的皮肉?你可莫把人母說的這樣不堪。”
蔣馥瑩在周蕓賢質疑的目光下,把環兒拉在跟前,“環兒,你害怕是不是?我看到你在發抖了。”
環兒被蔣馥瑩握住手的一瞬,感受到蔣馥瑩手心的溫暖,小聲說,“舅母,我怕挨打。我不敢說話。舅父手里的鞭子太粗了。但我也不希望舅母挨打。因為舅母看起來好瘦弱。”
蔣馥瑩抬眼看看周蕓賢,周蕓賢眼中有狐疑之色,隨即她低下頭來,對環兒道:“沒有關系,你不必害怕,舅父和外婆都很心疼你的,你實話實話,舅父和外婆會保護你的,不會打你。”
翁氏見環兒情況不對,溫聲道:“環兒,和老身說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周蕓賢亦低下身來,摸著周環的頭,“環兒,不是舅媽擰你的嗎?你給舅父說實話,舅父保證沒有人會批評你。”
尤氏一顆心怦怦亂跳,生恐兒子亂講話,暗中警示:“環兒,你可別怕,該說就說啊。”
環兒看看尤氏那警告的眼神,又看看翁氏慈愛的眼神,以及周蕓賢那保護的眼神,最后低頭看了看手中蔣馥瑩給他疊的那個小紙人,先生也教過不可說謊,終于小聲道:“舅母沒有擰我。環兒昨日也沒有想要舅母的鐲子。是我娘擰我的腿,把我擰哭,說我想要舅母的鐲子。剛才也是我娘叫我過來,說我的腿是舅母擰的。娘親好討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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