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寵?
她……她真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!
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如此不知廉恥地談及男寵之事,還一副洋洋自得的口吻,真不知她到底是不是個女子。
晏翎臉色也是微僵,隨即蹙眉:“以盛景安的身份,不應該是正宮皇夫嗎?”
“本宮想讓他做什么,他就是什么。”晏東凰淡道,“他沒有功名,沒上過戰場,憑什么做正宮?”
晏鳴神色不虞:“盛景安是鎮國公之子,鎮國公在世時對社稷也有過大功,你這么羞辱他,不怕寒了朝臣的心?”
“本宮若封一個無能且沒有規矩的人做正宮,才是寒了朝臣的心。”晏東凰目光直視著他,眼神冷硬,“盛景安目無皇權,尊卑不分,對本宮大呼小叫。他的母親身為已故國公的遺孀,不思教好兒子,一個勁地叫囂著女子該從一而終……是不是本宮登基之后,還得晨昏定省,日日去給她這個婆母請安?”
晏鳴臉色一變:“老夫人怎么可能——”
“這幾天念在皇兄受了傷,本宮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。”晏東凰忽然話鋒一轉,“鳳陽公主小產之后,平陽侯授意她去長公主府上演苦肉計,意圖在博得我同情之后,給我下毒,那個毒現在就在本宮手里,而平陽侯在大牢里招了口供,說毒藥是景郡王府小廝所給,奉的就是二皇兄的命令,不知二皇兄打算什么時候給我一個解釋?”
武烈帝坐在主位上,對眼前這個陣仗無動于衷,像是放任他們爭執似的,專注地享用著桌上美食。
他龍體有恙,這些日子一直吃得清淡,很久沒好好享用一頓美味膳食了。
“你說什么?”晏鳴表情先是茫然,待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,頓時驚怒交加。“我這幾天一直待在家里養傷,連外人的面都沒見過,何曾授意誰去下毒?陳少衡說的話根本不可信!”
晏東凰語氣平靜:“陳少衡招的就是你。”
“胡說八道!”晏鳴氣得站起身,卻因拉扯到背上的傷而疼得臉色發白,以至于聲音都變了調,“你若是想殺我就直說,不必如此費盡心機!”
晏翎溫聲開口:“東凰,二皇兄不是那樣的人。你們以前感情那么好,就算此次有些不愉快,他也不可能對你下毒手啊。”
晏東凰冷道:“稍后你隨本宮去大牢里問問,看看平陽侯到底怎么說?”
晏鳴冷笑:“你若是想栽贓陷害,自然會對平陽侯嚴刑拷打。酷刑之下,還不是你讓他說什么,他就說什么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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