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接杉萊過來家里吃飯。”呈南一在提到杉萊的名字時格外溫柔。
“好,晚一點我去接她過來。”類欣然答應。
母子二人一塊兒往里走,類跟母親說著杉萊這半年來的狀況,在說到她的眼睛有可能一輩子看不見的時候,呈南一很明顯的頓了一下,“這都是些冤孽啊。”
“當年要不是你自己理不清跟藤堂靜的關系,自己有了女朋友還不避嫌,她一句話就自己一個人跑去機場接她不告訴杉萊,也不會讓她一個正該享受大好青春年華的小姑娘遭此橫禍。”呈南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自家兒子。
類垂著頭不說話,他知道母親所說的是實話,杉萊的不幸也都是因為他。
“你不要覺得你很委屈,你以為你做的這些就能彌補了嗎?不,遠遠不夠。”
“花澤類,你該知道你自己的責任,也應該知道杉萊是真的愛你,她出身高貴鄧和夫婦更是不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,卻被你這白白耽誤了這么多年。”
“換了是我杉萊,我恨不能將你碎尸萬段。”呈南一毫不留情的說著,一點兒都不避諱,也并不覺得她所說的這些話有什么不妥。
“往難聽了說,該死的那個人是你,躺在病床上一年的那個人也應該是你,卻不明不白的讓杉萊替你背了鍋。”呈南一的話冷冰冰,語氣更是十分諷刺。
聽自己的母親這么說,花澤類并不生氣,他很清楚母親的為人,知道她所說的這些都是她的真心話,別看她平時溫溫柔柔不舍得對他說一句重話,但在涉及到原則跟底線的時候她只會怎么公平怎么來,并不會因為他是她唯一的兒子而對他有所顧惜。
“你這一年的幸運都是杉萊替你擋災換來的,花澤類,無論你怎么彌補,你這一輩子都對不起杉萊。”呈南一厲聲。
這一年來,他們夫婦從來沒問過他的近況并不是不關心他,相反的,正是因為知道這一年來躺在醫院病床上杉萊所受的苦,他們瞬間就覺得他們的兒子所受的這些苦也沒什么,所以在他最難的時候也沒向他伸出援手。
杉萊失去的是她這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十八歲,寸金難買寸光陰;而他們的兒子在這一年只是失去了他們夫婦跟家族對他的庇佑,他在m國也確實受了很多苦,這些他們都知道,但遠不及他給小姑娘所帶來的傷痛。
“媽媽,我知道我這輩子都對不起她,是我讓她變得不幸的。”花澤類坐在沙發上垂眸,雙手交叉著有些不知所措。
在他跟著美作回k國的那段日子他都沒回家,明明知道父親跟母親都在那里等他,但他沒有勇氣回去,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情,只會讓他的父母感到難堪。
所以,這是他一年多來第一次回家,也是第一次正面與自己的母親交談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
“你們已經在一起了,既然彼此相愛,那就不要去做一些讓她感到難為情或讓她感到不安的事情,你該知道分寸。”呈南一優雅的端起茶幾上的茶喝了一口。
“保護不了自己心愛女人的男人跟廢物沒什么區別,既然保護不了她就趁早退位讓賢,我看kassell那孩子挺不錯的,跟杉萊那小姑娘又是青梅竹馬。”呈南一冷哼,在端起茶杯的同時還打量著自己的兒子。
“我知道媽媽你的意思,我不會給kassell機會的,請您相信我。”類很有底氣的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