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，柔和地灑進房間里。

高禹川眉頭微擰，瞬間轉醒。

他側過頭，目光溫柔地落在身旁熟睡的沈瑤初身上。

沈瑤初正安靜地躺在那里，呼吸均勻而輕柔，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，顯得格外安靜。

高禹川凝眸看著她白皙柔軟的臉頰，心下微動。

高禹川翻了個身，將沈瑤初摟進懷中。他的氣息輕拂，落到沈瑤初的耳廓。

這些小小的動作，足以打破清晨的寧靜，卻也足夠輕柔，不至于驚擾到沈瑤初的美夢，卻正好將她從沉睡中抽離。

沈瑤初似乎察覺到了什么，脖子輕輕縮了縮，卻又忍住了。她的眼皮微微顫動，卻并沒有立刻睜開眼睛。

高禹川暗自輕笑，知道沈瑤初這是在裝睡。

他偷偷勾起唇角，露出一絲笑意。

他輕手輕腳地起身，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，以免打擾到沈瑤初的“睡眠”。

高禹川故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，步履輕盈地走向洗手間，他的背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溫柔。

高禹川推門走進洗手間的瞬間，沈瑤初緩緩睜開了雙眼。

剛剛高禹川的呼吸輕輕地在她耳邊拂過時，帶著淡淡的熱氣，如同羽毛般輕輕撓動她的心弦。

那種微妙的癢和熱，讓她差點忍不住想要縮起脖子，避開那擾人的氣息。

她努力壓抑住，才能夠保持身體不動和呼吸平穩。好在高禹川沒有發現她醒了，不然只怕出門的時候有所防備，她就沒法跟上了。

沈瑤初艱難地隱忍著，高禹川仍是例行過來吻了她額頭一下，才離開了房間。

當房間的門被關上的瞬間，沈瑤初迅速睜開雙眼。

她輕輕地掀開被子，躡手躡腳地下了床，動作輕盈而迅速，生怕晚了一步就跟不上高禹川的步伐了。

……

高禹川緩步走出療養院，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，拉出長長的影子。

他的步伐并不如平日里那般，反而是不急不緩，勻速地前行，一邊低頭看著手機。

就像是在低頭跟手機對面的人對話，而并沒有等誰一般。

當高禹川和護工擦肩而過時，他的眸光微微一動，淡淡地掃了護工一眼。

兩人的眼神有了短暫的交匯，高禹川的眼神中似乎蘊含著某種默契或指令，卻又很快撇開，毫無痕跡，仿佛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幻覺。

感受到高禹川的目光，護工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，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。

高禹川的眼神中并沒有多余的情緒，護工卻從那短短的一瞬里，接收到了他要表達的信息：有些事情，不需要多說，也不需要多管。

護工會意地低下頭，仔細研究著手中的藥瓶，假裝沒有看到高禹川，和他身后跟著的沈瑤初。

昨晚高禹川就交代她了，今天不論發生什么，都讓她假裝不知情，什么也別管。

高先生一定有他的道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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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瑤初坐在出租車的后排，目光卻緊緊鎖定前方高禹川的那輛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