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十分慶幸道:“虧得他當初自請外放,否則朕就要錯失了一位真正的棟梁了。”
他突然又道:“原來是準備讓誰去青州接任的?”
李得順道:“好像是個三甲末尾的同進士。”
“同進士,還是末榜?”
同進士,如夫人。可見才學很一般,按制只能去縣學當個學政官,或者是縣衙師爺之類。
即便是下等縣的縣令,也很難輪得上,更何況青州是個實實在在中等偏上的大縣。
這其中若沒有貓膩,打死都不信。
皇帝何等聰明,瞬間就冷了臉,道:“誰的手筆?”
李得順搖了搖頭,只輕聲說了句:“回陛下,這位同進士的遠房族叔是禮部侍郎童大人!”
“童涪秋?”
夏景帝突然想起,去年零州府六百里加急讓人送來奏折和紅薯時,童涪秋曾當堂反對,辭激烈。
說蔣文淵弄虛作假,意圖欺君的事情來。
他當時就覺得奇怪,滿朝文武都沒說話,他個八桿子打不著的禮部侍郎急吼吼的跳出來反對,原來根子是出在這兒啊。
弄明白事情原委,夏景帝禁不住磨了磨后牙槽。
為了這么個屁都不是末榜同進士,差點弄掉他一位棟梁之材,這個該死的童涪秋真是活膩味了。
西瓜事件以蔣文淵在夏景帝心中的地位更上一樓作為開始。
以蔣禹清在皇帝跟前掛了號為中間進行時,以童涪秋被成功在皇帝跟前上了眼藥作為結尾。
很久之后,蔣禹清得知此事,還得瑟的作了歸納總結。
那就是:千萬不要得罪太監。
他們左右不了皇帝的決定,但他們客觀上的行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皇帝的主觀判斷。
當然,此是后話,暫且不提。
流火的七月。毒辣的太陽,仿佛要烤干地面生物的每一滴水份。
已經六個月大的白小九,身高已經兩尺二寸,跟蔣禹清差不多高了。
腦袋到尾巴尖的的長度已經達到了驚人五尺四寸,是只半大的少年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