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一向都是我們四人中的智囊嗎,怎么就把自己淪落到這般境地?什么清高自傲,全都是沽名釣譽,有本事你就醒過來再跟我們較量一番啊!”
祁淵俯下身體,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來世,我們再做朋友。”
人死之后,身體或許還能存留一段時間的記憶。
他雖然已經氣息全無,眼角竟然落下了一滴淚。
這一幕,讓人如何不動容?
寧止看向容琰問道:“他的尸體,你打算如何處置?”
按照納蘭璟生前的罪行,怕是要五馬分尸吧!
他們先前的確是希望他不得好報,但現在人真的死了,還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呢?
“人死如燈滅,前塵因果皆已消散,他始終都是我的皇兄,我又怎么會褻瀆他的尸身呢。”
蕭慕白卻道:“容兄,我有個不情之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師兄臨終之前說過,想念在驪山的那段時光,可否讓我將他帶回驪山,葬在師父的墓旁。”
容琰想到這的確是他臨死前唯一的心愿,便也答應了下來。
他們在梁國停留了不少時間,此事已了,也該回去了。
回去的途中離驪山不遠,也算是順路。
那里既然是皇兄生前最為自在的地方,他也希望他能在死后得到安寧,在那里安息長眠。
接下來,便是燕皇。
對于他的安置,他要問過母后的意思。
看過去的時候,卻發現她的魂體變得更加虛無了,幾乎已經是透明的狀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