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吧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
蕭慕白親自動手，給他們分別倒了一杯茶。

茶香裊裊，清幽深遠，正是他最愛的雨前龍井。

“記得我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宣王府，看到你活著出現，我真的很高興，卻沒想到那時站在眼前的你，早已不復昔年模樣。我記憶中的大師兄，仙姿玉樹、俠骨柔情，卻為了仇恨將自己墮入黑暗，你這樣做不但對不起師父，更對不起你自己的初心！”

聽到如此直白的話，納蘭璟先是愣住，隨后便是羞惱。

“住口，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教訓我？師父說過師兄弟之間要相互扶持，你卻要跟我的仇人站在同一陣線，這跟背叛有什么區別，還有把我當成師兄嗎？”

蕭慕白不禁嘆了口氣：“一開始我的確想要幫你，也在容兄和璃兒面前為你掩護，結果我卻換來了什么？欺騙和利用！這就是兄長所為嗎？”

納蘭璟知道，他說的是當初利用他躲過容琰的監視，給蕭霓裳送了半張秘籍殘卷，導致云璃在眾目睽睽之下露出真容，引來一場危機。

當時他的確是騙了他，說那是一張美容秘方，就算是找精通梵文的師傅過來，也無法看出其中門道。

這件事他的確理虧。

但這不代表，他會覺得自己做錯了。

“容琰害死了雪兒，為了替她復仇，我不得已才會那么做。你也是雪兒的師兄，難道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嗎？與害死她的仇人為伍，你怎么對得起她？”

蕭慕白終于忍無可忍：“她根本沒有死，只是換了個身份回來，還成了你的太子妃！”

“你說什么？”

納蘭璟腦海之中轟然炸響。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