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里面傳來的水聲,陸念才緩慢吐出提著的那口氣,蹭掉掌心里涔涔汗意。
霍司州回來后,她撐著酸軟的身體也去沖了個澡。
洗完后手腳并用爬上床,才鉆進被窩,閉著眼睛似乎睡著的男人冷冷開口:“不想做可以直說。”
在那種時候提別人,她怎么想的?
陸念尷尬地僵住。
原來他都明白。
聽說男人那種時候被打斷,很容易影響能力。
他被掃了興,是不是也不舒服?
捏著被子好一會兒,陸念就著習慣黑暗的眼睛去看他沉睡般起伏的側臉,試探問:“我說不做,您就不做嗎?”
霍司州沉默良久。
就在她以為他已經睡著,不會回答的時候,男人冷冽的嗓音響起:“夫妻生活是婚姻必不可少的部分。”
陸念自己在心里翻譯了下。
他還是要做。
那她說不說有什么區別?
她沒再吭聲,蜷縮在被子里抓緊睡覺。
霍司州把她挪到懷里整個抱住。
每次被他環抱,陸念都覺得很有反差感。
誰能想到在最討厭別人接近的男人,在床上就像有肌膚饑渴癥一樣,無論如何都要緊緊抱著睡。
她實在是累了,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,很快就在這個彌漫著熟悉安心氣息的懷抱里昏昏沉沉。
將睡未睡間,她似乎聽到男人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:“偶爾可以。”
什么偶爾可以?
疲憊的大腦無法思考更多,陸念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,終究抵抗不住本能睡了過去。
*
好不容易有跟陳大師當場見面的機會,安柚子一整天都很緊張。
跑去洗手間認認真真補了好幾遍妝,突然滿臉奇怪地從外面走進來。
“怎么了?”陸念無奈問。
“霍總他……不至于那么禽獸吧?”
臉上表情微妙,安柚子左右看看,壓低聲音超小聲:“白小姐昨天都暈倒了,霍總怎么還,還不知道節制啊?”
什么東西?
陸念臉上露出莫名奇妙的茫然。
“就,就那個。”
安柚子神神秘秘:“我剛去洗手間,路上撞到霍總。他正在系領帶,脖子上全是吻痕牙印!一看就戰況很激烈……嘖嘖嘖,白小姐都生病了,他還這樣……沒想到啊,白小姐這種畫一樣的美人,其實也挺狂野的嘛。”
陸念的臉“唰”一下紅透了。
沒人比她清楚,那些痕跡是怎么來的。
霍司州弄起來沒完沒了,她受不住的時候咬了幾口,沒想到會被安柚子看到。
“你臉紅什么?”安柚子搖頭晃腦感慨,見狀不由道:“聽聽就臉紅,也太純情了吧?念念,你該不會還沒體驗過男人吧?不對啊,你不是……”
“別說了。”
陸念實在是聽不下去,推了她一下強裝鎮定:“晚上跟陳大師的會面準備好了嗎?就在這里八卦。”
“跟你分享下嘛。”安柚子撅嘴:“好好好,我不說就是了。”
都是成年人了,怎么還這么害羞。
一看就是經歷太少。
作為好姐妹,還是要幫忙擺脫羞窘,不然將來很容易被男人騙的。
眼珠子轉了轉,眼底閃過狡黠。
不急,等事情辦完,她再送上大禮好好感謝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