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幾個人都得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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魂不守舍地去了頂層,盧行添將那袋吃食扔到餐桌,沉默異常地等張以辭他們過來。
要死大家一塊死。
不能只死他一個。
傅司九也不想理他,情緒不明地勾了勾打包袋,看見里面的東西時,一個眼風掠了過去:“她不愛吃這種膩的。”
盧行添:“......”
都什么時間了。
還膩不膩的。
在他的同伴到來前,他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。
傅司九又撥了個電話出去,吩咐對方按照菜單準備幾個菜送來。
張以辭和單州很快就到了。
三人并排坐進沙發,傅司九自己窩在對面躺椅,神情懨懨地滑動手機。
“事情解決了?”張以辭清清嗓子,勇敢地打破沉默,“那我哥怎么還不回來?”
傅司九掀了掀眼:“你哥在洛杉磯,我去意大利,這你不該問我。”
“......”張以辭頓了下,“所以,你們倆為什么分開行動?”盧行添一拍掌:“我知道!聲東擊西!”
沒人搭理他。
“喂!”盧行添怒了,沒頭沒腦拋出個重磅消息,“妹妹懷孕了!!要結婚了!!”
傅司九滑動屏幕的手頓了頓:“你哪個妹妹?”
“我樓下的妹妹,”盧行添嚷道,“就現在,這個樓下,阿蕪,蕪妹!”
張以辭和單州齊齊扭頭看他:“你有病啊!”
傅司九走了三個多月,若馮蕪有孕,孩子怎么也得四五個月了。
四五個月,誰看不出來啊。
可他們基本隔幾天就見一次馮蕪,根本沒瞧出來。
真的有孕,那只有一個結果——
是別人的!
傅司九沒吭聲,漆眸一眨不眨,直直盯著盧行添。
“騙你們我是孫子!”盧行添吼道,“剛我去,妹妹都吐了,又聞不了油腥,更關鍵的,婚期已經定下了!”
“......”張以辭嘴角抽抽,“新郎是誰?”
“那我不知道,”盧行添冷哼,“我都沒敢多問。”
單州沉默幾秒,吐了句:“許星池。”
傅司九目光僵硬地移向他,大片大片的墨色在長眸中鋪開。
“之前朋友發來的,”單州說,“說看見蕪妹和許星池在婚紗店試禮服,又看見他們在停車場牽手...”
他沒敢說。
沒想到,人家連孩子都有了。
三人不約而同地望著對面。
男人眼底潮濕,潑墨般的黑,仿佛一點陽光都落不進去。
低低的聲,攪弄著凝固的氣流:“那我怎么辦?”
是他太過自大。
都忘了,沒有他,馮蕪還有許多選擇。
她憑什么要留在原地等。
在外人眼里,是自己甩的她,理由又是那樣可笑。
她憑什么不能跟別人結婚。
她不要他了。
那他,怎么辦